于妈妈得话,将过目的礼单让人送回去,礼单上该备上的都是往好了挑。
西院二房的主母做事向来稳妥不落人口舌,如今过继一事,关乎着她那诰命,自是一心操办好。
“老祖宗,祝张氏的事儿,那趁手的人可要处置了?”于妈妈端来了参茶,说着继而道:“前儿个太妃那边打发了人,说是今年身子骨好些,便赶着小年回来,待年关后再回去。”
听得这话,老祖宗接过参茶,半响后又放了下来:“她奉承的是太妃,这太妃是我的幺女,你说该处置还是不该处置?”
于妈妈一时无言,着实不知该如何说道。
但太妃毕竟是皇室之人,如今这是祝家门里的事儿。虽是奉承了太妃,到底居心不良。
可要是处置了人,太妃今年赶着小年回来,不也是为了这事儿。
“张家与祝家是亲家,理应顾着的是祝家局势。如今参了陵王一本,可见已是有了朝中倒戈的苗头,要是陵王若受制于人也是祝家受到牵连。”老祖宗说着这话,心里也有些添堵,“只是祝家门里想来不行这般下作手段,能这般下狠手的也该多些提防。”
老祖宗心里岂会不明白,她虽是个妇人,却也知晓祝家之外的那些门户。
陵王之事张家不论有心还是无心,这都是一个过。
听这话,于妈妈颔首应着。
祝九要过继去西院二房,云夫人心里自是不舍,从祝堂院回来便直接去了南湘园。
“九儿,西院二房门里,就数祝王氏性子厉害。倒是她性子厉害也是口舌快,说话讲个理,说起来她门里的姑娘们倒没受着苛刻。不过长房主母虽平日里不爱出风头,却是个心思深的。”这会子云夫人跟祝九细数着西院各房个门里的人与事儿。
说着,一想到祝九要去西院二房了,云夫人捏着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意,哽咽着声儿。
见自家夫人这般不舍,刘妈妈也不禁红了眼眶,宽慰道:“夫人,姑娘过继到西院也是个好事。到了西院,待来年邵家亲事一定下,便不轻易生了变故。”
“想来也不仅是如此,这过继去了,便成了正儿八经的嫡出姑娘呢!”
嫡出吗?
祝九听着这话稍稍垂眸,她着实犯难了自己庶出的身份,因是要嫁去邵家,作为一个庶出本就不妥。
可她从未想过自个的身份成为嫡出。
老祖宗给她个正儿八经的身份,她总觉着不仅是为邵家亲事。
祝家和邵家都是名门望族,若亲上加亲乃是锦上添花罢了,这般固然也是好事。
倘若不亲上加亲,于祝家而言并未有何不妥,这番繁荣也不会没落了去。
是以,老祖宗这般厚待她,提点她到底用意何为呢?
刘妈妈宽慰了云夫人几句,云夫人缓了过来,瞧着初九愣神,轻唤了她好几声才见着人回神。
祝九瞧着云夫人浅笑道:“母亲何必伤怀,不过是隔几道门隔了个大院罢了。如今在门里都尚且如此,倘若来日九儿嫁人了,母亲其实不更伤怀。”
“瞧着母亲伤怀,九儿心疼,索性不嫁人留在母亲身边做个老姑娘。”
听的她这番话,云夫人当下怪哉瞥了她一眼,“净说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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