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路这话,盛衡却突然笑了起来,道“不知赵小公子可读过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赵路含笑侧耳,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王半山的伤仲永。”盛衡双手背后,面无表情。
“此文我七岁便能背诵了,我现在背给盛提举听听?”
说完不等盛衡开口,便开口道“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
盛衡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发话,也不阻止,等到赵路背完了之后,赵路又问“怎么样,我背的可有错误?”
盛衡摇头“无错,只终将泯为众人矣!”
然后转身扶住霍晚亭的胳膊,道“下船去吧!”
“好!”
二人相携下船,房夫人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路,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赵夫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摸着房大兄的头,低声道“做人的心思一定要正,做事也是,且莫行阴司诡谲之事,也不要自作聪明知道了吗?”
“知道了!”房大兄声音洪亮。
“娘亲,你是说君子坦荡荡吗?”房小妹抓住房夫人的裙摆奶身奶气的问。
“对!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房夫人欣慰。
下了船,霍晚亭再看着那簪子觉得有些膈应,但是又不明白盛衡最后一席话是什么意思,连忙好奇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估摸着这簪子是赵路拿了的,然后诬陷赵夫人。”
“你又怎么确定?”
确定此事一定不是赵夫人所为,而是赵路。
“赵路聪明外露,其聪明就如同锥子刺破了口袋,但凡是个人都能看见,如果真的是赵夫人所为,被他发现了,他大可以私下见你我,说这只簪子是他偶然捡到的,此事便揭过去了,但是你看他,非要选在如此人多眼杂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一再提及是他在赵夫人的屋中发现的,他只把人人当做傻子,却又不知锥尖外露已经让人防备,况且如你所说,赵夫人也不会短这一只簪子,何苦坏了自己的名声。”
有这样的继子,难怪赵夫人总不想回屋。
“赵夫人真是可怜!”霍晚亭叹息。
“许是从前对赵路太好了,所以才喂了狗!”盛衡笑了笑。
二人一下船,就看见了宁波知府带着人在那迎着了,四周都被肃清,霍晚亭连忙止住了话头,退后了半步,站在了盛衡身后。
“恭迎盛督主,盛督主能来我宁波府,实在是让我宁波蓬荜生辉!”
政令比盛衡其实先到不了多久,宁波知府得了消息,立刻让人准备着了,又打听了官船到的大抵时间,且这选在了宁波开海,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若是干好了,中了陛下的意,升迁之路就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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