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亭有些心疼的从背后搂住了盛衡的腰,把脸贴在他瘦弱的脊背上。
语言的安慰总是苍白无力的,何况她并非那等能说会道之人。
“我四岁那年,我爹爹就被诬告协同举子作弊,倒卖私盐铁器、以及杀人等罪而抄了家,他被砍头,我娘绝望之下便跟着自裁了,我祖父年龄大了,骤闻噩耗,也过身了!”
说完之后,许是怕霍晚亭难过,又继续道“这些都是我姐姐告诉我的,我那时年幼,没什么印象。”
“是何人诬陷的?”霍晚亭问。
“萧秋时。”
居然是萧秋时!
“当年的他是户部侍郎时,为了填补户部的亏空,便盯上了我爹,找人把那些案件坐实了,哪怕朝中有人为我爹说话也无用,况且谁又能忍住不动心呢?”
小儿抱金砖行于市,只会遭到惦记。
嘉和帝兴致突发,爬上宫墙,却看见萧秋时的宅院比王府还要豪华,立刻变了脸,命东厂于锦衣卫的人彻查萧秋时,东厂的人不过三天就把所有的罪证摆到了嘉和帝的面前,然后萧秋时就被抄家杀头,家中男丁被流放,女子没籍为奴,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偶然。
实在是萧秋时倒霉,一直被视为京中笑柄。
然霍晚亭今日才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当时的陛下是你引上去的!”霍晚亭惊叹。
“是我引上去的。”
他费尽心思,终于得报大仇。
不为告祭父母亡灵,只为安姐姐的心。
哪怕再多的谋划,都已经过去了,简简单单的诉说,却让霍晚亭感觉到了他的不易。
但是霍晚亭又有些不明白了,颇为担忧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把那萧月升送到太子殿下的身边去,若是她知道了真相,你岂不是养虎为患?”
太子迟早会登基,以他对萧月升的宠爱,到时身份逆转,想要弄死盛衡岂不是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谁说当时是我陪着陛下的?”
盛衡转身,反搂住霍晚亭的腰,把头埋到霍晚亭的肩膀上。
温热的气息扑在霍晚亭的脖子上,霍晚亭立刻红了脸,轻轻的推了两下却推不动,便放弃了。
“那是谁陪着的?”
霍晚亭脑海里一下把自己知道的名字都想了个便,最终有些不确定的问“李立?”
“我家娘子越来越聪明了!”盛衡夸赞。
霍晚亭这下真的是惊了。
从盛衡的口里已知李立是太子的人,总是给太子通风报信,又总是爱使一些小手段排挤盛衡。
太子一党与盛衡不知是什么原因和盛衡关系不好,李立又异常交好,如今却又参进去了一个萧月升,把李立视为仇敌。
这样李立就会渐渐的与太子一党离心离德,最终一举两得,既可以除掉李立,也可以让太子一党失去一对眼珠子。
但若是一旦让太子知道了此事是盛衡所为,恐怕太子一登基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盛衡。
盛衡却十分有信心,道“娘子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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