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侯府,一回去,我恐怕就只能落得个悬梁自尽或者得了急病不明不白的去了的下场!”
霍晚亭心中一震,立刻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事到如今,昌平侯府的人为了利益和名声,完全会舍弃陆娴照的。
霍晚亭前段时间已经听过了,陆娴照的哥哥好像刚刚升迁了,想必就是和高阁老家达成的交易。
“我不惧一死,可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到头来,杀我之人却一个活的比一个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陆娴照悲凉道,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滚落。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她身后已经是悬崖万丈,哪怕悬崖勒马也回不了头了。
霍晚亭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我会想办法的,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就没人拦我,可见并不想把这事情给闹大。”
事到如今,霍晚亭已经不好评判陆娴照与昌平侯府到底谁对谁错这个问题,但是她是真想帮陆娴照一把的。
既算是全了当初陆娴照对盛衡的一饭之恩,也全了当初雪中送炭的情义。
虽不想闹大,但是昌平侯府已经做足了姿态,外面的马车精致富贵到了极致,要迎陆娴照荣归,一旦回府,陆娴照恐怕就会“感怀”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郁郁而终”或者“自尽身亡”!
女子名节大于天,越是高门大户就越是如此,死陆娴照一人,保全整个侯府的名声,连她曾经做下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搪塞掉。
霍晚亭突然仔细打量了一下陆娴照的身形,道“不如你我换了衣裳,你扮作我出去吧!”
陆娴照身形高挑,霍晚亭身形纤细,原本二人的身形是没有半点相似的,但是陆娴照连连抱病,现在走两步路都喘气,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二人换一下衣裳再戴上帷帽,混出去根本不是难事。
“那你怎么办?”
我当然是等你出去了后堂堂正正的走出去,难道她们还要拦我不成?
陆娴照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也不啰嗦,二人直接换了衣裳,陆娴照戴上帷帽推门而出,宜珠连忙凑了过去,一靠近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欲说话,陆娴照却放柔了嗓音道“阿照,我府上还有事,下一次再来看你,你可要仔细身子,好好养着!”
屋内的霍晚亭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侯府派来的虽有一些老人认识陆娴照,但是三年过去,新颜换旧颜,早已物是人非,又怎会记得清清楚楚的,看了两眼陆娴照,想到夫人交待的不要额外生事,便直接任陆娴照离开了。
到廊下的时候,文老夫人就站在那里遥遥望着陆娴照的院子门口,一边看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啊呸,这个糟践玩意儿,一天到晚都不省心,这家里就没安生过,哎呦,我的儿啊!什么时候才休了她,我一天都不想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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