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眼里充满这种不满色彩。
杜恩却在这时候十分理性:“我刚刚把三真神火献祭掉,正需要恢复的间歇,自然是要让余力更够的你来了。”
“那你干嘛还帮他?”
“一目了然,顺手而为,反正不妨事。”
“……”无蕊无语凝噎,而将军怨魔呆滞过后,果不其然选择了她作为攻击目标。
因为她看起来有种巫祭青兰的样子。
“我,有罪……”
“是是是,我来惩戒你!”
无蕊有些郁闷暴躁,直接转变首席之力,锐利尾翎长枪猛然爆发。
枪与枪,硬碰硬!
锵锵锵……
没有了枷锁束缚的将军怨魔,表露出高超的战斗技巧,一时间竟能与她斗个不相上下,同时还召唤出斧钺近卫,不断袭扰起这边。
不过,就像杜恩说的不妨事一样,无蕊以力破巧,随着三尾翎齐出,很快还是把他击败,切断四肢,用他的枪把他钉在房间正中。
“所以呢,想让我净化他?”
无蕊抹了一把汗,刚刚也有几下颇为惊险,让她此刻对杜恩带有幽怨,语气自然是颇为不客气的。
“不,我来。”
“……你来?”
“经历过那么多次,算是有了些见解,结合那天骄的执念干涉手段,虽然并不能说是净化,但也可以让人稍微恢复一点清醒吧。”
杜恩这么平静地说着,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首要条件是目标怨魔不会反抗,完全丧失行动力。
次要条件是目标怨魔的执念要比较强烈,个人素质要超过一定界限,否则可能施法不成,反而使得目标爆体死亡。
其三条件,自然是需要酝酿蓄力,因为本质上这是一种压制,以大法力替代催使,压制本就枯竭的怨魔之性。
他化现人形,伸出手去,土黄色的光亮沉重无比,仿佛大地之盖,覆照阴影,这么盖压着,按在将军怨魔的头上。
无蕊看得惊奇,都忘了刚刚的郁闷,目光熠熠地注视着。
片刻之后,杜恩显出一丝疲态,收回手,再度变为光团。
将军怨魔脑袋耷拉着,又慢慢地抬起来,有些茫然,继而又在看到自己此刻的情况后,迅速地清醒过来。
“这样啊,我也堕变了,大家都堕变了,该说是,果不其然,吗?”
声音沙哑,流露悔恨。
无蕊适时询问:“你说你有罪,罪在何处?”
“巫祭大人?!不,不对,你……”
这将军注意到她,立刻十分惊诧,但随即又分辨出不一样,虽然巫祭青兰是一副遮盖重重的样子,但他们这些近距离靠近过的人,都有自己的分辨方式。
简单地说,还是两人的差异太大了。
将军迅速冷静下来,长长地喟叹:“我这一辈子,自认为竭忠尽力,谨持本职,除了一件事情,那是我越想越觉得后悔,真的是错误透彻,真的是让一切付之东流……我,合伙着其他人,把一个人从边境逼走了。”
“嗯?那位天骄?”
“天骄,对,没错!这么形容最恰当!他是不一样的,跟我们这些庸碌之辈是不一样的,他的目光有时候是那么深远,偶尔的些许点拨就能使抗争变得更为有力,就连对长城的加固构筑,我也曾观察到他偷偷的施为……”
将军显得十分激动,最后又沮丧低落。
无蕊微微皱着眉头:“既然他的超常在你们面前略有表露,为什么你们最后都选择排斥,让他离开这边,最终不幸身死?”
将军听闻那两个字,痛苦地闭上眼睛。
情绪的过度激荡,执着入魔的症结推动着一切回归。
再度的堕变,跌落坠落。
不过,他最起码还没有恢复到刚刚的样子,所以还能说出一些话来。
“因为公主殿下。”
“英国候主张,为了让殿下的统率位置稳固如旧,顺利接掌青国的大权,与蠹虫们彻底划清界限,必须要杜绝一切可能的妨碍威胁因素,他是殿下的死忠,并非出于自己的私心,并以此说服了大将军以及我们。”
“不过,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得那么绝,让老将军一步步沦落到那种地步,更是让老将军亲手弑子,是我不该,是我错了,是我有罪,我,有罪……”
再抬起头来之时,他已经恢复堕魔,怨气魔气迸发,直接炸碎自己,是在最后关头,对自己一生仅犯大错做出的判决。
真灵不脱,永不超生……
“何必如此……”
无蕊这么说着,抬手洒落碧光。
天骄战士的事情,固然有人的因素存在,但也无法无视那时也命也的干涉,所以,她此刻选择净化,让那点真灵能够超生。
痛苦并不强烈,十分的短暂,毕竟其已经粉身碎骨,要不是有杜恩前置压制过,真灵其实也不可能解脱出来。
不过。
“看来这招还是不完善啊。”
“你的关注点只有这……好吧,你在看到他的时候,应该已经揣测到这一切,说实话,我有些羡慕你,早早预设好一个个可能,面对真相时对号入座就是,不会惊讶不会喟叹,矢志一如……”
无蕊的心情有些低落,因为想到那些让人唏嘘的事情。
不过又立刻提振心情,因为现在可不是在这里扼腕的时候。
“说起来,那位公主殿下,应该就是她了吧!”
“嗯,其实在一些执念记忆的模糊边角里,已经明说过了。”
“咦?那你干嘛不跟我说?”
“因为没必要,都不一定能够碰到。”
“为什么?她应该是很重要的一员,嗯,三巨头三支柱之类的?”
“毕竟是贴近世俗的站位,要是行动顺利的话,横生枝节是不必要的。”
“好吧,就是我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杜恩没有接话,只是飘向此处出口。
她也跟着一起,他们走进边境长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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