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阀的势力也远比李阀要强,家主宇文伤不说就是一尊宗师高手,还有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成都,宇文无敌等一众高手,堪称是人才济济。
而北地佛门有名有姓的宗师高手也不能明着出手,双方在战场上陷入焦灼,谁也不能速战速胜,李阀轻而易举入主关中再无可能!
简而言之,佛门下场,宇文阀和李阀对上,大隋王朝的根基崩坏的更快,杨广在江都醉生梦死,压根管不了事了,四大门阀也就仅剩下独孤阀没造反。
而魔门四分五裂,却落子多地,引而不发,从草原再到中原各地,皆有布局,却难成气候。
理清局势变动,苏铭长吐一口气,北方乱局已定,宗派,门阀,世家统统要被卷进去,这也是各方势力洗牌的大好时机。在这个时代,谁能掌控中原,谁就能夺得天下,这是共识,正因此,各家才被逼的入局。
眼前的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
……
有苏铭的叮嘱,徐子陵接下来几天都泡在藏经楼之中,少天师张守诚时常在那里与他谈经论道,让他大开眼界。
几天时间,眨眼即过,南方各派的道士朝龙虎山汇聚而来。
这次为了争夺道子,各家都派出了核心弟子,龙虎山给出的规定是在二十五岁之下的年轻一辈弟子,道子的年龄也不宜过大,毕竟是对标慈航静斋和阴葵派,人家都是妙龄少女,你来个三十岁的中年道士,在气势上就先弱了一筹。
玉皇殿。
这是天师府最高的大殿,殿前立着一方大鼎,平日里香客信众在此地上香,有一方宽阔的广场,平坦大气,长宽数百步,足以容纳上千人,是天师府举行大型宗教仪式的场所,青砖铺地,巨石为台。
随着各方宗派纷纷到场,数百名道士齐聚一堂。
老天师身着紫色道袍,头戴莲冠,仙风道骨,他走上高台,沉声道,“诸位道友,神州陆沉以来,番外胡教大行其道,蛊惑百姓,中原之地为异教所占据,我道门沉寂百年,当今天下局势变动,我南方道派不愿再避居深山。”
“为了道门大局,我龙虎山愿与宋阀合作,从各大道派中选出一位道子,代替道门行走江湖,诸位道友,请!”
周遭一众道人齐声回道,“道友高义,请!”
苏铭师徒两人背负长剑站在人群之中,旁边时不时有目光注视,从未断绝,没办法,太惹眼了,他这个当师傅的看上去才二十多岁,丰神俊秀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外貌,更令人难以忽视的是他的身份。
而他身旁的徐子陵,眼神深邃灵动,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其身上浮现着若有若无的道韵,令人不敢轻视。
这里是龙虎山的主场,山中道士率先登场,只见一个年轻道士手持拂尘,衣袂飘飞,瞬息间便来到场中,“贫道龙虎山张守业,还请道友登台指教!”
“贫道青城山明真,请指教!”人群中,一位道人徐徐走过来,他身后亦是背着一柄长剑。
青城山的道士?
徐子陵心中诧异,他在青城山待了几个月,可从未见过此人,他放眼瞧过去,只见明远道人正一脸紧张的望向场中。
铿锵一声剑鸣,明真道人长剑出鞘,微微斜指,以一招“仙人指路”为起手式,“道友,请!”
张守业则是手中拂尘一挥,丝丝缕缕白线在空中甩过,气劲爆发,端的不凡。
眨眼间,两人身影交织,拂尘以柔克刚,长剑锋锐却斩不断细微的拂尘丝线,反而被其包裹,明真道人剑法精妙,以幽深险峻为要,绵绵不绝。
苏铭扫了一眼便没有再看,放眼看过去,玉皇殿内外有数位宗师高手坐镇,气机高低不一,那些年轻弟子皆是神完气足,呼吸绵长,深得道家炼气之精要,皆是各个道教门派真传弟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道门果然深不可测!
只是南方之地,便有这样庞大的势力,更遑论中原道门传承的底蕴,有一个政权在背后支撑,道门自然无法与佛门争夺宗教话语权。
而现在恰巧是中原无主,王朝崩溃的时候,没有政权为宗派背书,拉偏架,正是道门奋力崛起的时候,这些门派愿意参与此事,与宋阀的崛起不无关系。
在他念动之间,场中已分出胜负,龙虎山的道士终究是技高一筹,赢下这一场。
随即,又有年轻道人上场比试,你争我夺,其中,龙虎山足足派出了五名弟子,而他们的少天师尚未出手,这也让在场的门派见识到了龙虎山的底蕴。
“听闻有人练成长生诀,不知是哪位道友,还请赐教!”第一个出场的张守业道人向徐子陵发起了挑战,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凡道门之人,就没有没听说过长生诀的,只可惜千百年来,没有人真正练成。
迎着诸多审视的目光,徐子陵走到场地中央,神色很是平静,“贫道徐子陵,张道友,请指教。”
“请指教。”
双方抱拳行礼,张守业手中拂尘一挥,直攻而来,徐子陵脚步轻移,诸多气机在他眼前一一浮现,连同对方出招时的破绽也映入眼帘,拂尘差之毫厘擦身而过,这时候,一根手指轻轻点出,空气波纹荡漾开来,以一种无形的律动扩散开来。
“嗡!”
张守业脸色一僵,只感到一股沛然巨力落在拂尘上,蔓延至他的手臂经脉,下一刻,他手臂一麻,再也握持不住,拂尘掉落在地。
这一幕,惊呆了围观众人,“怎么会?”
少天师张守诚目露惊讶之色,“好奇怪,他怎么知道师弟的破绽?”
“呼……”
此时,微风吹拂,张守业从失神中惊醒,只觉得输的莫名其妙,不由得问他,“徐道友,你为何能看穿我的招式?”
徐子陵单手负在身后,声音温润无华,“凡出手,必定引动气机,气机变动存乎于心,道友若能秉承淡泊宁静之心,下一次我就看不穿了。”
张守业一时无言,随即朝徐子陵保全,“多谢赐教。”随后捡起拂尘,离开对战之地。
这一幕,落在诸多老一辈眼中,令他们愕然,把握气机,只有先天宗师或者一些天赋异禀的武者才能做到,徐子陵的表现太优秀了,简直不能用天才来形容。
天赋异禀的弟子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可像徐子陵这样的实在罕见,不要忘了,他才练了多久武功,就击败了门派真传弟子。
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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