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没有香客,只有一头顶锃亮的光头和尚,坐在大殿的香蒲之上缓慢的敲击着面前的木鱼,他脸上一派慈悲之色,眼中平静无波。
少年郎飞的飞快,在临到大殿的时候却落在了地上小跑着进去,差点被门栏给拌倒了,好在有修为在身,不过是瞬间就稳住了身形,只不过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还是打扰了大殿中的那位和尚。
和尚仍在缓慢而有节奏的敲打着木鱼,少年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侧耳听了半响,听到和尚敲打的声响后便默不作声的立在了他的身后,直到和尚缓缓地敲击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师傅。”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立,少年郎也一副超脱世外高人的模样,半点没有刚才的冒失。
“之海,为师说过很多次,你如此只需记得两条莫要急躁莫要慌乱,怎么完全没有记在心上如此冒失?这对佛门的修行很是不易。”云鸿对着佛像行了个礼,缓缓地站起身来,之海抿了抿嘴连忙去扶,嘴中还道:“弟子知错了。”
“说吧,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是有什么事。”云鸿也是提点一句,并没有深究的意思,这让之海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他想到自己怀中那个小玉盒,顿时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云鸿的视线下,之海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怀中的玉牌递给了云鸿,“师傅,徒儿今日在打扫寺院的时候,发现有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命牌室闪过,而后我进入命牌室发现云景师叔的命牌碎了!”
云鸿看着放在玉盒中破碎的看不出名字的玉牌,竟然一愣,他的手轻柔的抚在赵云景的玉牌之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之海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看云鸿,就见自己的师傅一脸平静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时间有些疑惑,师兄们不是和自己说云景师叔和师傅是生死之交,纵使云景师叔脱离了宗门独自一人离去,可师傅还是暗中对其照顾有加,甚至将其的命牌珍之重之的藏在暗门之中。
但是看师傅如今的模样,分明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状态啊,这倒是让之海迷糊了,他见云鸿没有动作,自己也不敢随意离开,两人保持着一个举着玉盒一个手抚玉牌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儿。
云鸿才颤抖着缓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就在之海以为能收回玉盒离开此处的时候。
云鸿身上突然爆发出元婴期的巨大威压,铺天盖地的威压好似布满了愤怒和难过,将之海生生的震开,撞在墙面上,身上的骨头都碎了几条。
“到底是谁!敢对我佛宗的弟子下此毒手!”云鸿怒吼出声,他身下的地面徒然下陷了三尺有余,之海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云鸿,他还从没有见过云鸿发这么大的火。
果然,师兄们说的对,云景师叔就算是脱离了佛宗但也是师傅最为重要的人,之海一时有些庆幸,幸好及时发现将这个消息传达。
紧接着云鸿带着这个小玉盒转眼间便不知所踪,之海呆了一会只能爬起身来,叹了口气继续回去清扫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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