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先贤古圣们,他们所期待的大同世界,不就要在他们这一代人拉开序幕?
再一想到自己就将成为这未来大同世界的拉幕之人,谁又会不心生激动向往之情呢?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对着朱载坖郑重的深深一拜,语气也格外坚定的回道:“臣愿随王爷,成为同路之人!”朱载坖看着突然这么正经的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也不由呵呵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就是感慨的多说了这么几句话,居然就引来了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人如此反应。
看来即便是高拱,张居正和海瑞这样的心志坚定之辈,也是会吃画大饼这一套的。
所以有时候像这种可以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大饼也要多多画起来了。
朱载坖笑道:“好好好,有三位先生愿意与孤同路,那么就算是这条路再长,再艰险,孤也会一往无前的往前走下去!”
说完这些话后,朱载坖也终于准备说点正经事了。
毕竟画饼始终只是画饼,用来办事和治国,终究还是不太贴合实际。
所以,饼画完了之后,朱载坖就该说点正经事给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他们了。
朱载坖道:“最近严阁老那边怎么样了?”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张居正回道:“听说严阁老这些日子已经在收拾回乡的行李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成行。”
朱载坖嗯了一声点点头道:“好的,等到严阁老真的要离开京师回到家乡的时候,孤会派人去送送他的。到时候顺便也把严世蕃的案子给定下吧。也让严阁老回乡的路走的踏实安心。”
张居正拜道:“王爷仁德,严阁老能得王爷如此礼遇,他此生无憾也。”
朱载坖呵呵道:“他有没有憾,孤是不知道的。但是他走之后,孤只会更忙。他在时候,朝廷上下虽然人人不爽严党,但没有这所谓的严党,也没有这一二十年的宁静。”
“如今严嵩走了,严世蕃被抓了。你们眼中的严党也应该算是倒台了吧?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和你们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很振奋呀?”
朱载坖这句话问的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人,也是一脸的尴尬。
这段时间,朝野上下确实很振奋,好像严嵩失势,严世蕃被抓,他们都以为天会亮了一般。
可是再细细的想回来,天到底怎么样才是算是亮了呢?
难道是要把他们所有以外是严党的人都抓起来,让他们补充到这些空出来的位置上,就可以让大明上下为之一振,天下就算是清明亮了起来吗?
好像这样的想法和理论也并不成立呀。
因此,高拱,张居正和海瑞等三人的尴尬也就是肉眼可见了。
朱载坖继续说道:“其实在孤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严党,也没有所谓的清流,孤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之人,一种是无用之人。”
“如果你们不能是一个有用之人,哪怕你们曾是裕王府出来的老人,也曾是教导过孤的读书先生,那么孤也一样不会重用。”
“所以,孤希望三位先生可以摆正心态,可以以身作则,切莫和那些只会夸夸其谈,以为自己是什么所谓清流的道貌岸在之辈走得太近。”
“在孤看来,这样人有一两个的话,他们是圣人,但要是多了的话,他们就是苍蝇。一帮苍蝇嗡嗡叫着,就以为能把天下给治理好?这不是开玩笑吗?”
高拱三人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因为作为做事之人,他们也是打心眼里讨厌这种只会夸夸其谈,只会鸡蛋里挑骨头的“苍蝇”。
在他们看来,这些人除了会指责做事之人因为做事而出现的问题之外,真正的帮助几乎是一个都没有的。
现在在朱载坖面前,朱载坖就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这些人就是苍蝇的时候,高拱他们心里其实也是一阵暗爽的。
感觉自己好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
所以三人也很认同的回道:“王爷所言极是。”
朱载坖又呵呵笑着,“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人了,说他都没意思。孤听说这段时间六必居的生意一落千丈,所有人都怕这个时候因为去六必居而沾染上麻烦是吧?”
“难道他们就没看到这块新匾上,还有孤的印章吗?真是不知所谓!这些明哲保身的小聪明用的也当真是可笑至极,难道孤也是严阁老的同党吗?”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连忙回道:“王爷就是王爷,王爷不是任何人的同党!外面的人这样想,是因为他们不懂王爷的苦心,他们目光短浅,看不出来此事之中的深意。望王爷不必寄怀在心。”
朱载坖道:“不!孤偏偏要寄怀在心。此事必须得有一个说法,把当今这些不着边际的浮言净化掉。要不然,这些人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小聪明都放在算计这件事的得失和利弊之上,岂不是要放任流言如此?”
“所以,孤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回应此事,让那些脑子不太灵光,又喜欢瞎想胡思的人知道,这天下事并没有那么的阴谋和算计。”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闻言又是一拜,“王爷圣明,臣等明白了。”
朱载坖嗯了一声,又看着海瑞道:“海先生,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世人都知道你和严世蕃有仇隙,如果由你来办此事,想必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净化浮言。同时也能让世人看到你论事不对人的公正态度。而且这一点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孤,都很重要!”
海瑞立刻一拜,“臣遵命!臣一定会净化浮言,还清朗昭昭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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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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