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洛维约夫也知道,因为从小见过的血腥太多了,米赫丽玛要么是胆子大,要么就是对这种血腥的环境已经麻木了,也可能二者兼有,或者又带着其他一些因素。
不过他的印象当中,就是胆大的玛利亚,也会怕老鼠。就像是叶卡捷琳娜那样,确实敢放枪,有点野性,拿破仑对她宠爱的不得了,都有些冷落了其他情妇——虽然有些跑题,不过她不怕打炮,在一次演示爆破的时候,却被吓得够戗,直接钻到了亚历山大的怀里去。
米赫丽玛在这方面,倒是非常平静,平静的索洛维约夫都感觉也有些奇怪了。
现在,她又泡好了红茶,端到了索洛维约夫的面前。
“丫头,你不怕爆炸么?”
“那有什么啊,我在那个混蛋那里,只是害怕他的鞭子。”
“你给我当女仆,就不害怕了?我可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哟!”
说着,索洛维约夫还捏了捏她的鼻子。
“大人,我是来侍奉您的,是您忠实的仆人,您说的一切我都会照做,只是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都十三了。”
嗯,索洛维约夫也觉得,对这个年纪的女孩下手,确实容易招来宪兵队。
之前自己都忘了问她的年龄,也是米赫丽玛到自己身边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作为女仆的自觉也是对主人的侍奉而看起来很亲密。
索洛维约夫也有些感慨,于是说道:“好丫头,你比我最大的女儿也大不了多少。对我来说,你就是个孩子。”
顺手他还从匣子里翻出果来,把其中的一点放到了她腰间的口袋里。
“给你银币你也舍不得,还不如给你发果。”
这丫头虽然爱吃果,不过也很注意口腔清洁。
她微笑的时候,索洛维约夫也能看到整齐的牙齿,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牙也算刚刚换完。
自己在巴黎看着西尔维娅的两个女儿和朱塞佩,他们都缺牙的,尤其是朱塞佩,正好掉了一颗大门牙
牙口是真的不错,都不用矫正的,而且这样白的牙齿,确实也很难得。
不过就在他注意米赫丽玛牙齿的时候,维丁城那边又传来了爆炸声。
这丫头确实是只不过害怕鞭子,但是对于血流成河、人头滚滚都不害怕,更不用说巨大的爆炸声了。
嗯,看样子英国佬那套做法确实有用,有时候人对于鞭子的恐惧可能会超过死亡。
索洛维约夫也不在这里逗孩子了,而是看着塔夫里德团的方向。
“这个爆炸可够带劲儿的,接下来该轮到基辅团了吧?”
“还要等一阵,你这要发起进攻,牵制敌人总是需要打时间差的。”
“是啊,我经常这么说。卡尔,现在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不是,”克劳塞维茨说的倒很平淡,“你只不过是心不在焉,这样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只不过这样的战斗,也需要让敌人清楚,他们到底是几斤几两。”
他们这边说着,最后的爆炸也快要到来了。
莫斯科掷弹兵团已经发起了进攻,原因倒也简单,索洛维约夫给四个主攻掷弹兵团都下了先登的赏格,这种时候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先登的士兵只要能够活下来领到奖金,就是本连队也能一起得到加餐和干净的帐篷来睡觉,大家自然也是愿意拼命,还要掩护战友。
伊戈尔这个家伙运气就不赖,他跟在老兵谢苗诺夫后边,这老家伙确实也能干,他可是拥有特权的老兵——谢苗诺夫是少有的早期就能够获得二十年完美服役的老兵。
他可从来没犯过被查到的错误,背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就不好说了。
这样有经验的老兵,就挺着刺刀在最前面,只是可惜他还不如伊戈尔,伊戈尔至少还是少见的识字农奴兵,谢苗诺夫虽然是平民,可是他tm不认字。
这就让他倒了霉,现在也不过是个军士,始终不能当军官,但是在圣乔治奖章设立以后得过两次,加上24年的“完美服役”,总是让军官都很尊重他。
当他放倒了一个嚎叫着冲过来的土耳其人以后,就让对手意识到了,这个老头确实不太好惹。
于是,就有人要放冷枪,还真就打中了老兵的肩膀。
伊戈尔的枪膛里是有弹药的,他发现那个枪手有些迟,不过也不会给这人退下去的机会。
甚至他这一发子弹,直接就给那个枪手的天灵盖开了个洞。
只是谢苗诺夫中弹了,他在身后掩护,也把这个老兵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来。
“伊戈尔,你这个笨蛋。救我这个老头干什么,你想不想要咱们‘小军长’的奖金了?”
这个倔老头自己负伤,倒是不忘了提醒同伴。
后面跟上的掷弹兵也在发起进攻,只不过和土耳其人在大炮轰开的城墙缺口展开了白刃战,一时间也不能突破。
到了白刃战这个阶段,土耳其人倒是不退缩了,不过手持步枪的不少士兵,还因为鄙视刺刀,换成了腰间的弯刀。
这下子在白刃战当中,就容易吃亏,毕竟还是排成墙面的步兵,用刺刀对着前方发起冲击威力更大。
单打独斗的土军,很快就败下阵来,不少人也被俄军的刺刀送去见了安拉。
现在除了伤兵,莫斯科团的掷弹兵也向前猛冲,总算是率先夺取了缺口。
随后塔夫里德团和基辅团也相继得手,三个缺口都打开了,直接攻城门的部队,也在炮兵的配合下成功。
这样下来,土耳其人只能退守到城内本地长官的官邸和内城的堡垒进行抵抗,他们也不敢在市民的聚居区和俄军展开白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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