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异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换句话说,岂不是入校日那一晚,诡笑天使就已经盯上了他们那一行人?!想想也是啊……狂信徒根本没有那么惧怕灯光,为什么诡异艺术女教师却不靠近他们?同时,林异也是感觉到那种禁锢了自己的无形之力消散掉了……
而这时,保安低头看着他,炽烈的金芒缓缓收敛,最终一双眼睛只剩下了鹰眼似的黄金瞳,不再充斥着灼烧灵魂的侵略性。
就在这时,阴影投在了林异的身上,保安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犹如一尊铁塔般屹立于此。
紧接着,「灰烬」之内就浮现出了一头又一头诡笑天使的身影,这些诡笑天使就像是虚拟影像一样出现在空气之中,本就虚幻的幽灵姿态好似多出来了一份赛博朋克的迷离感。
「艺术楼!」
当林异被他看到的时候,身躯下意识地战栗了起来,仿佛被冰冷的刀刃划过肌肤。
“「灰烬」?!”他差点失声。
老旧煤油灯的光芒仿佛剑刃般破开了黑暗的一角,使其进入到了后续那橙光色的光照范围里。
而恐怖的力量便以那头被保安扼住的诡笑天使为枢纽,浩浩荡荡地涌入了图层之中,直接影响了所有的诡笑天使。
「不对啊!‘灰烬’不是已经在老大的帮助下消除了吗,怎么……?」
“呼、呼、呼……”
「咕噜……」
如果诡异艺术女教师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坑杀他们的话……
但诡异的一幕开始出现,只见林异的体内开始浮现出另一种气息,那是一种极其稀薄的气息,像那种黄沙地里随处可见的卷动的尘土,当这种气息出现的时候,林异心神剧震!
那一瞬间,他的掌心之中隐隐闪过了一道秘纹,紧接着无尽蔚蓝的气息便浩浩荡荡地纠缠起来,交织成了一条无比巨大的球棒。
它们被定格得无比仓促,就像一卷正在播放的录像带忽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而随着箴言的咏叹,保安的双目开始绽放出璀璨的金光,仿佛两轮烈阳,林异感觉这就像是恶灵骑士的审判之眼一样,自己都没有与之对视,灵魂却仿佛已经要被灼伤了。
这样的一幕,就像是魔兽里用特殊按键选中小队的一个单位,那目标便覆盖成了整个小队一样。
而林异则是硬扛着黑暗的边界,也是进入到了其中。
林异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无法理解保安是如何做到的这一步,他面对诡笑天使的时候,宛如水中捞月,但保安却似乎真的能够将那月亮捞出来。
最终,保安松开了扼住诡笑天使咽喉的巨大手掌,尔后虚握空气。
怎么还有这么多?「难道是在艺术楼大厅里到瞭望台的过程里沾染上的?」
保安那厚重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很快发现,自己体内的超凡力量便不受控制地奔涌了起来,各种颜色的气息像是紊乱了一样从他的体内涌出来,环绕在他的周围,毫无规律地徘徊着。
身旁的女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赶紧举起手中的老旧煤油灯挡在身前。
林异吞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来,才勉强看到了保安的脸。
「该不会……那些徘徊在我身边的诡笑天使,不是因为不想攻击我,而是因为……我已经‘装满’了吧?!」
「保安没有消除我的‘灰烬’?为什么?」林异十分不解。
黑暗随行,边界不断延伸,当那漆黑的界限来到林异的身边时,一种强烈地窒息感瞬间包裹了他,仿佛是被人把头摁到了水中去一般。
保安微微皱眉,那眼神如同冬日荒原上的孤狼,透着凶狠与威严,如果林异没有经历这几天的磨砺,只是这一眼,就足以让他双腿发软。
只见他如岩石般刚毅的面部轮廓微微蠕动,络腮胡里露出了一口牙齿,林异仿佛看到了他正在狞笑。
林异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他逃离艺术楼的全过程,可不论他怎么想,都无法想明白,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一步上。他的确被很多诡笑天使追杀,可那些诡笑天使不是全都被他引到了「执念雕塑回廊」里坑杀了吗?
保安握住狼牙棒的柄部,猛然发力,向着那成片的诡笑天使抡去。
保安一收手,那些「灰烬」就像尘土重新归附于大地一般,融入了林异的体内。
在他的深邃的眼窝之中,收敛着炽烈如骄阳的灿金色光辉,却又带着极致的冰寒,仿佛能够穿透灵魂。
他大喘气了几口,只觉得这压迫感还真是恐怖,某一刻给他的感觉,竟然不在守夜人之下。
「嘭嘭嘭……」
夜行种?夜行种对于他们而言有个屁的威胁,那只可能是天使雕塑了!任何一种天使雕塑,都是喜欢吃掉他们的!在这一刻,林异的头脑「轰」地一下炸出了蘑菇云,仿佛某种逻辑达成了闭环,念头瞬间通达了。
这正是林异入校的那一晚,在保安的手中所见到的那一条——不,那一款狼牙棒。
“我说了……”保安悠悠开口,低沉的嗓音,犹如雷声滚荡,“「不·许·动」!”
眼见着手掌在他的面前不断放大,林异的心中萌生了一丝退避的念头,然而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保安开口了,低沉而极具威压的声音,犹如缓缓冲刷在沙滩上的浪涛:“‘不许动’。”
狼牙棒横扫一片,这熟悉的声音与节奏,仿佛扫过的诡笑天使,而是成片的夜行种。
保安沉默着,迟迟没有说话。
当金色气息涌过球棒,这一条球棒上就布满了尖刺,整条球棒看起来已经变成了一条狼牙棒。
消灭完诡笑天使,保安便收手了,似乎没有半点要消除林异身上那些「灰烬」的意思。
直到橙黄色的光辉落到林异的身上,他才是感觉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
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黑色围兜厨师却似乎发现了什么,彼此嘟囔了起来,可林异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女宿管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风机似的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鼓足了勇气呼唤道:“那个……保安……”
保安闻言,低头看向了这个差不多只有他半身高的女宿管,扫过她手中的那盏老旧煤油灯,等候着她的下文。
“那个……根据《宿管守则,我请求你帮我剥夺我的「宿管」身份。”女宿管一字一顿地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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