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算算,曾重屺、陆罗、丁蓝桉、余明路,嗯,目前四个,也不知还有没有他不知晓的潜伏情敌。
站在殿下的立场上思虑,他自然得站殿下这边,然站在大堂妹的立场思虑,他也自然得站在大堂妹那边。脑子里疯狂迅速地转了几转,孟仁平再看余明路,那股子被指责的恼火,蹭一下就灭了。
余明路等说完,将心中之火宣泄了出来,略冷静一些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再看孟仁平,眼里带着歉意与不安:“方才是白英口不择言了……”
歉意与不安,俱是因着害怕孟仁平因此厌恶他,而他虽被孟十三惋拒了,但总归她一日未嫁,他便还有些希望。
简言之,如若真有这么一日,他能博得她的回心转意,他可不想因今日的莽撞,而毁掉在大堂舅兄对他的印象,继而反对他与她的姻缘。
虽则思虑得有些远,却也并非全无可能。
只要有丁点儿可能,他总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孟仁平缓声道:“不怪你,你说得对。待夭夭好起来,池南定当如白英所言,必要将夭夭护好,拘着她不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朝中之事。”
余明路松了口气儿,回头看着床榻上仍旧紧闭双眼昏迷着的孟十三:“白英无能,还得寻院使来一趟为好……”
他还没说完,屋外便传来吵杂声。
廊下有赏春欣喜的声音:“长安,你回来了?可太好了,小姐早盼着你能早归。”
长安嗯了声,问道:“小姐呢?”
随着是赏春把孟十三今晚遇袭之事大概叙述了一遍,说得简短,不到十句,长安已然边听着,边风风火火地跨进寝屋。
赏春跟在后面进屋,看到脸色都不太好看的孟仁平和余明路,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长安一进到内室,看到床榻上极为虚弱的孟十三,她的脸色也是一下子就变了:“小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赏春来到长安身侧:“原来以为是宝珠被砍了一刀重伤,小姐因亲自抵抗杀手,却也未有受伤,只是没想到,待余小太医为宝珠诊断完,小姐一听宝珠无恙,被砍伤的左手筋骨也只能试着接上之后,小姐也不知想作何,突然站起转身,还未提步,突然就昏倒了!”
她细说过程之时,长安已把上孟十三的脉。
长安把完孟十三的脉象,面上满是焦灼,心里有多少话儿想说,可也知晓这会儿不是能说的时候,在屋里也有不能听她说的那些话儿的人在。
她忍了忍,遂告知孟仁平:“大公子,我需要和小姐独处一阵。”
并未言明缘由,孟仁平也还没应答,赏春明白得很快,附和道:“大公子,长安也会些医术,且让长安试一试吧!”
孟仁平是知长安有些本领的,但事关孟十三的安危,他不能冒险,于是不能轻易答应,便也迟疑了。
明日除夕不更,祝宝儿们新年快乐,顺风顺水顺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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