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被贬官的沈令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刚从客栈中过来的,刚刚救下张紫惜的司空南。
自从次从京城中回去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寝宫中,他一直想要找机会出来,直到司空琛与司空茵回去,他才找到了机会。
为了掩人耳目,他与商队一起出来,并未带其他的随从,自己一个人直奔京城。
沈令自从方逸青位之后,一直在京城做闲官,心情一直郁闷,沈安歌倒是能看开,在家中泡泡茶,赏赏花,倒是比在滁州舒服多了。
看着沈令整天的唉声叹气,沈安歌装作看不见。这样也好,省去了父亲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只是沈安歌不知道的事,沈令并没有放弃那计划,一直在伺机而动。
见到司空南来,沈令倒也没有太惊讶,他知道司空南跟他一样,迟早会找他的。
“沈大人,好久不见!”司空南自顾自的坐下。
“好久不见,大王子难得到寒舍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来,尝尝这好的茶叶,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沈令笑着给司空南倒了一杯茶,一张老脸饱经风霜,仅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大人言重了!大人的茶确实是好茶,只是大人若是天天只在家中喝茶赏花,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司空南尝了一口茶笑看着沈令说到。
沈令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大王子说笑了,老夫这个年纪的人,不待在家中喝茶赏花还能做什么呢,这倒是最好的安排了!”沈令说到。
“大人倒是愿意安于现状,可是你觉得你们的那新皇会就此放过你吗?”司空南无声的笑了一下,对沈令说到:“抛开其他的不说,就以大人现在的处境来说,三殿下一死,大势已去,大人立马就被贬官,就连大人的儿子也被牵连,大人是同先皇一起打天下的人,先皇一走,大人所有的靠山都没了,你觉得新皇会就这么放过心怀野心的你吗?”
沈令听着司空南的话,久久说不出话来,这些事情,他又岂会不知,只是现在以他的现状,只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何况,据我所知,新皇已经把苗头对准了废太子跟四殿下了!大人想想,太子被废,久不理朝政,四殿下更是与世无争,没有任何的野心,新皇都不放心,更何况是曾经刺杀过先皇的大人?”
沈令大惊失色,当年的事情做的极其隐蔽,怎会泄露了风声。
“你如何得知此事?”沈令一双浑浊的眼睛像愤怒的狮子一般盯着司空南。
“大人何必惊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情虽然久远,但还不至于会忘记!”司空南淡淡的说到。
沈令叹了一口气:“如今,我沈家被奸人所害,皇给我这样一个虚职,手中无权。犬子更是被革去将军封号,赋闲家中,想做什么也是无力!”
“大人难道至今还不明白是谁把沈家置于如此境地吗?”
“老夫当然清楚,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沈令叹息着说,难道沈家显赫一时,在此就要从史书消失了吗?
“大人何必担心,我此次前来就是来帮助大人的,大人只要与我齐心协力,不仅可以保全大人全家,还能让大人得到大人想要的!”司空南说到。
他此次过来找沈令,并不是心血来潮,西陵皇室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老国王已经拟好了诏书,可据司空南在宫中的眼线所说,诏书的皇位继承人并不是司空南,所以他一定得在那之前先动手了。
“王子容我再考虑考虑吧!”沈令不知现在该如何选择,若是答应了司空南的话,一定会动用沈家那只神秘的军队,沈家有只连沈安歌都不知道的秘密军队,一直由沈令在指挥,以备不时之需。
司空南看着沈令的样子,心中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早就得到消息,沈令想谋反,并且知道了沈令的军队,只是他不知道在哪里,人数是多少。
这就是他会找沈令合作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沈令的儿子沈安歌,沈安歌是带兵打仗的奇才,若得此一人,可省去很多的功夫。
阿月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司空两兄妹一路来到了王府。司空茵的眼光一直跟着方逸阳,让阿月极度的不舒服。
司空琛给三人安排了住处便没有再说什么,夜色渐浓,他怕打扰了三人休息。
阿舟倒是早就累了,早早的睡下。
阿月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司空茵跟方逸阳的脸一直出现在阿月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阿月叹了口气,真是折磨人啊。
阿月索性起来,打开门,深深的吸了一口夜里的空气,阿月张望了一下,四下黑漆漆的,阿月悄悄的路过前院,打算去找点东西下酒。
四下静悄悄的,唯有一个房间中还亮着光,阿月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半夜了,谁还不睡,阿月悄悄的走近。
“王子,国王已经下了诏书,这王位非您莫属了!”一名男子老态龙钟的声音传出来。
“有劳徐太医了,可以停止对父皇用药了!”另一个男子说到,阿月知道,这个男子就是司空琛。
“只是贵妃那边不太好对付,国王身子越发的虚弱,贵妃像是发现了,现在贵妃正找太医给王看身子!”叫徐太医的人虚虚的说到。
“稳住气,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她再怎么查也查不到这里来,若贵妃实在坚持,那就连她一起做掉!”司空琛冷冷的说到。
阿月心中大惊,这西陵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司空琛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可以放松警惕,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笑颜如春风的男子居然能为了皇位对自己的父皇下杀手。
阿月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此地,不料,阿月刚一转身便碰了走廊里的一个花盆,声音不算很大,但在此时,却是十分的刺耳。
阿月与司空琛心中都是一惊:“谁?”司空琛压低声音冷冷的问道。
听着脚步声赶来,阿月心下一惊,已是无路可逃,她就算跑的快,也不可能跑过一个练武之人。
阿月把手伸向兜中:“不管了,实在不行就用师傅给的毒药!”阿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想着。
突然,一只手突然伸向阿月腰际,把阿月轻轻一拖,便轻盈的了房顶。
阿月没看清来人,心中大惊,欲出声问。
“嘘!”男子转过头来,食指搭在阿月的嘴唇,示意阿月不要说话,阿月看清来人,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司空琛也来到门口,司空琛在门口张望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见司空琛抬头,阿舟顺势一拉,阿月猝不及防,直接撞进阿舟的怀中。
阿月脸一红,阿舟却没有察觉,警惕的盯着下面的司空琛,司空琛见没有人才转身回了屋子。
阿舟松下心来,又拉着阿月轻轻的离开了房顶,回了后院。
阿月在后院的桌子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拍着胸口。
“刚才可真是凶险万分,还好你出现了,谢谢啊!”阿月看着阿舟说到。
“若是我没有及时出现,你今夜就命丧西陵了!”阿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阿月:“好端端的,你去偷听人家说话做什么?”
“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不过是想去厨房找些下酒菜而已!”阿月说着又想起刚才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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