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光头亮踏前一步:“这座福南桥始建于满清末年,具体的年份好像是1902年,当时南城的总督是赵瑞明,他下令……”
不等光头亮把话说完,老人就在一旁插嘴问道:“你可知道当年完全依靠人力修建福南桥的时候,死掉了多少人。”
“这个我看的书上没有记载。”
“修建福南桥前前后后一共死掉了九个人,刚好福南桥有九个桥洞,几乎每一个桥洞里面都有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你们现在再循着我的视线朝着桥面看,你们看一看能够看到什么?”
听到老人的话,范统三人同时投眼循着老人的视线看去。
这一次范统突然看到了一张人脸,这是一张样子异常干瘦的人脸,对方眉头紧皱,双目圆睁,嘴巴微微开合,看上去就好像正在经历天大的痛苦。
“卧槽,”穿山鼠后退了一步,差一点就从桥洞上摔了下去。
“真有人脸?”光头亮跟着大吃一惊,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渗透而出。
“我住在这桥洞里面,我和他为邻,我叫他倒霉鬼。当年修建福南桥,桥架子突然倒塌,一个原木砸在了倒霉鬼的脑袋上。倒霉鬼至此一命呜呼。”
“老人家,你别说了,这天快要黑了,你这话听起来挺吓人的。”
“年轻人不要害怕,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鬼,鬼实际上并不恐怖,大部分的鬼也不坏。唯有坏人死掉以后才会直接变成恶鬼。就跟坏人老了,变成老坏蛋是同一个道理。另外一小部分恶鬼,基本上都是冤死的人,满怀怒气变成的。而冤死的人,生前基本上都不是坏人。”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
“那路灯下面就有一个鬼,三年前有人在路灯下公然抢劫,将尖刀插进了受害人的胸口。受害人死掉之后,变成鬼一直守着路灯,试图守株待兔,报复杀他的劫匪。不过有点可惜那杀他的劫匪,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你们说这鬼是不是傻得有些可爱。”
光头亮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摆了摆手:“我胆子小,要不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好啦,不说这些了。说一说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范统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然后单膝跪地,对着老人抱拳说道:“控鬼宗,第一百二十二代弟子范统,拜见师叔。”
“小伙子,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
“是啊,范老弟,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这人看起来真像你的师叔?”
“师叔冯乙甲,今年八十岁高龄。按照我师父所讲,我师叔他老人家最爱扮正经。”
听到范统的话,冯乙甲右脚在地上重重一剁。“老不死的步云天,还说了我那些坏话,我告诉你,你师父是我见过的最爱吹牛的人。他有没有对你说,他年轻的时候帅得一塌涂地。我告诉你,你师父年轻的时候长着一对斗眼,可搞笑了。”
冯乙甲话音落下,才跟着反应过来,“小东西,你是在诈我的话?”
“一半吧,”范统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冯乙甲的衣服:“师叔身上的这一件长衫看起来还不错,不管是面料,还是材质都属上乘,不过师叔这件长衫,背后还贴着标签。看起来这衣服师叔平时是不会穿在身上的。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是假正经?”
冯乙甲瞪了范统一眼,跟着低声念叨:“马家那个小丫头,让我别拆了标签,他说拆了标签这衣服就不能退了。”
“师叔要是喜欢这衣服,我可以花钱买下它送给你。”
“我喜欢个屁,这衣服穿在身上老不自在了,如果不是马家那个小丫头说,有人拿着控鬼铃在找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把破玩意套在身上。”
冯乙甲说完话,气呼呼的脱掉了长衫。长衫被脱下来,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还是这旧棉袄穿着舒坦!”
“这棉袄可不单单有点旧!”穿山鼠在一旁低语了一句。
“师叔,马家那个小丫头是谁,她怎么知道我拿着控鬼铃在四处找你。”
“马家那小丫头,名叫马依依,在南城财经学院读书。她说他们学校有一个扫地的老头也叫冯乙甲,她中午的时候,正好碰到你拿着控鬼铃,问那老头这控鬼铃是什么东西。”
“是她?南城财经学院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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