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这簪子也是他曾经所赠予的。即便是如今损坏了却也是别有一番情意封存于其内的。
她知道,以此相伴,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她原本心中有万千苦闷想要言语,最终却是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她蹲坐在原地愣神了大半日,无所想亦无所应,便是静静地消度日头。
简夙黎看不清那位女子的样貌,眼前空余一抹青衣飘飘。他想要伸手去触碰,却是不可及。
她是谁?
是夫人吗?
夫人又为什么会穿着如此?
她,又是在祭拜谁?
那手中紧握着的簪子好似之前他曾赠予夫人的木簪。是……巧合吗?
为什么这里发生过的事情都让他感到莫名很是熟悉。
可,分明场景又都对不上的。
他每走向前迈出一步,便会进入停留在不同的景象之内。这些景象呢又可谓是毫无关联可言。
不该的,既是会出现,便定然是会有什么联系的。只是,当下简夙黎并未曾发现什么。
他所能做到的便是尽力朝着前路走去。
虽然,前路好似永无尽头。
那人说过,只要他能走出去,便可以见到所求之人。
一步刀山,一步火海,一步梦境,一步真实,一步念想,一步愧欠,一步复一步,复此再一遭。
梦境之内,无论回忆与困难,皆是真实体验。所谓的伤痛自也是真实所必须承受的。
而,简夙黎却好似全然忽略了身上的伤口一般,只不断地向前走去,什么压力,什么苦痛,什么禁制,统统无法阻止他。
“梦娘,你当真没有半分放水?”什么时候死亡之途竟也如此的好过了?桃裳这方瞧着,公子都快走了一半多了。
“你觉得我会放水?”梦娘闭着眼睛回应。
桃裳自然是知道以他的性子是断不会放水的,可,这未免也太难以令人信服了吧。
这人怎么可能神色如常且就从容地走完了一半之途呢。
“桃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睁开了那闭着的眼睛,眼眶之里水意朦胧。
“什么话?情爱之语?”桃裳可不信他这一块硬臭石头能有什么情意缠绵地话语。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所思隔云端,奈何凡肉身。愚公不复见,精卫长泣鸣。
天神犹降怜,谁可恨终生。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
此爱翻山海,山海俱可平。可平心中念,念去无自唏。
但可寻所爱,永不弃已心。
桃裳眨巴眨巴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瞧向了梦娘。
这这这这,是铁石心肠之人能讲出来的话语了?
她怕不是也被困于梦境之内了吧。
桃裳浅浅地走了过去朝着梦娘那脸便是上手掐了一下。
梦娘皱眉并拍开了她的手,“你在做什么!”他不过是一时间恍惚了神情,桃裳这是要干什么?
“没,没做什么。你脸上方才有一只小飞虫我帮你除去了。你也是知道的,我有点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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