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真瞪了乔喻一眼，没好气地开始念叨起来：“谁禁你足了？中午让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我还得去跟人解释。
再说你现在都已经把最新的发现曝光了，禁足还有用吗？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跟我汇报一声，你听进去了吗？”乔喻眨了眨眼睛，刚想张口解释，又被田言真打断。
“行了，别拿你那些理由出来了。你就是有主意了，不想跟我们说。我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不过你悠着点，想赚钱我不拦着你，不过别什么钱都赚就行。
记得不管做了什么决定都先跟我打声招呼。起码老师跟袁老都不会害你。你有些想不到的东西，我们也能给你提个醒！毕竟很多东西一旦涉及到应用就不是你个人的事了。”
田言真提点了一句。
乔喻点了点头，这些东西不用田言真说他也明白。
他公布新的梅森素数时就知道，模拟量子计算一旦走向应用，觊觎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行了，你听进去就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过有一点，如果你真实现了快速完成整数的因式分解，必须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田言真也懒得再跟乔喻废话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他也没办法不让乔喻跟外界交流。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乔喻的脑子，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放心吧，田导！这个我懂！真做到这个了，我也不敢藏私啊！您根本想不到我能有多怕死！”
乔喻嬉笑着回应道。
田言真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还不错，知道怕就行。
就是态度不太正经。
“去吧。”没什么好说的了，田言真抬起手指了指门口。
“哦，那个……下午的报告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吧？那我干脆先回去然后直接去参加晚宴？”
乔喻又试探着问了句。
“随便你。”田言真没好气的说道。
乔喻确定顺利过关，便乐呵呵的出门了。
可惜了，下午有一场余伟的报告会，他本来还打算去给余伟站台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对那个命题没什么兴趣。倒是晚宴上可以当面问问余伟第一次做报告的感觉如何。
嗯……如果他能抽出身的话。
……
乔喻考虑的没错，当他出现在今天的数学家晚宴上时，没两分钟就被一堆大佬给围住了。
而且身边不是菲尔兹奖得主就是诺奖得主。
别说余伟了，地位稍微差一点的那些学者都根本挤不到他身边去。
比如洛特·杜根这种量级的大佬都只能站在外围。
“乔喻，你设计的乔喻模态空间解决量子态演化的模拟问题这块报告会上没讲很明白，我这里有些问题……”
“咳咳，德里尼教授，今晚咱们就不聊这些了吧？晚宴上聊这些学术问题真的很没意思。我的老师说了，明天下午报告会继续，到时候咱们再探讨吧？对了舒尔茨教授呢？”
皮埃尔·德里尼很无奈。
但没办法，他不是乔喻的老师，这家伙不想讨论学术上的细节性问题，他也没法逼问。
“不知道，彼得中午就没来参加午宴。谁知道他晚上会不会来。乔，报告会剩余的时间回答不了几个问题。是不是田教授不让你聊这些东西？”
皮埃尔·德里尼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真不是。主要是我真没有吃饭的时候还聊学术问题的习惯。各位，要不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可是真饿了。”
乔喻随口应付着，半点都不松口。
讨论是不可能讨论的。
现在讨论了，晚饭还要不要吃了？
好在大佬们都是讲道理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里是华夏，自家的主场。乔喻不想开口，还真没人能逼他。
见到乔喻压根不跟他们探讨那些感兴趣的话题，大家只能在问候之后，便逐渐散开。
当然也有人始终跟在乔喻身边。
比如尼尔森。
“尼尔森教授，我可没窃取你们的想法。乔喻模态空间完全是我根据广义模态公理体系推导出来的。”
等身边只剩下这位大佬时，乔喻立刻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虽然这个想法是的确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时受了尼尔森团队的启发，但乔喻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这句话让尼尔森愣了愣，随后苦笑道：“我很清楚这一点，乔。你的理论比我们的研究要先进很多。
事实上虽然我的团队已经在这个方向上做了很多工作，但到目前为止，哪怕是借用summit这样的超级计算机，也只能有效模拟38个量子比特。
而且无法完美的模拟量子比特之间的纠缠跟叠加。更何况那天其实我们并没有探讨太多技术方面的细节。”
乔喻点了点头，然后好奇道：“那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我刚才说了，今晚我不会跟任何人讨论技术问题。”
尼尔森耸了耸肩，说道：“我不是想跟你探讨技术问题。是有人想让我帮忙带个消息给你。ibm希望能够聘请你为特别技术顾问。
事实上我们这个项目的研究经费就是ibm赞助的。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可以远程跟他们讨论待遇问题。我相信ibm肯定不会小气的。”
“额？ibm的特别技术顾问？他们是想买我的技术成果吗？”乔喻一脸好奇的问道。
“我没得到具体的信息。也许你可以查看邮箱，或者打这个电话。”
说着尼尔森递给了乔喻一张名片。
“达里奥·吉尔？”
“是的，他是ibm研究院的总负责人，也是ibm的首席科学顾问，负责ibm全球的研究工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他聊聊。”
乔喻弹了下名片，然后随手放进兜里，笑着应道：“好的，尼尔森教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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