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是否被剔除干净了?十年时间,比不过一年吗?
“是吗。”靳言庭忽而冷笑了下,一改往日的称呼,“连厘擅长许多领域,却不懂感情。”空中似乎悬挂着无数条紧绷的弦,拉扯着敏感神经,使得氛围紧张起来。
靳言庭抬眼,与靳识越对视:“她不可能会说爱。”
更不可能说爱你。
连厘是不可能按照正常的谈恋爱流程和靳识越在一起的。
就算是喜欢他,她也不可能和靳识越在一起。
连厘有亲密关系恐怖症,靳识越不知道,靳言庭却一清二楚。
她真喜欢靳识越,只会离他远远的,绝不会和他谈恋爱。
靳识越沉默了一秒,转瞬即逝,几乎不留痕迹。
靳言庭却捕捉得分毫不差,他控制情绪,压着声音诘问:“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问题落下的瞬间,两人之间的平和镜面像被一块锐利的石头砸碎,露出剑拔弩张的局势。
靳识越承认,连厘没必要对他负责,正如她所言,山庄那晚两人都不吃亏,甚至是他得了便宜还要补偿。
是他,穷追不舍、颠倒黑白、一次又一次凑上前逼她负责。
她不得已才会同意和他谈半年恋爱。
半年时间将至,她连出国都不愿意告诉他,是担心他追过去缠着她不放吗?
靳识越第一次没有底气。
关于连厘,他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筹码。
就像靳识越看穿靳言庭对连厘的心思一样,靳言庭也清楚靳识越不确定连厘心里是否有他。
兄弟俩,知己知彼,互相伤害。
靳言庭说:“阿越,连厘不是其他人,她在我身边待了十年,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靳识越讥讽:“你了解她,却不知道她不喜欢大提琴?”
连厘不喜欢大提琴?
靳言庭微怔,说:“她喜不喜欢大提琴,都不妨碍她大提琴拉得好。”
“总之,她不适合你。”
靳识越勾唇一哂:“她不适合我,适合你?”
四目相对,空中遍布着无形的刀锋剑雨。两个男人的心思近乎完全摊开,谁也不愿意放手。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何助理的声音:“连小姐!”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连厘快步朝他们迈来,长发恣意扬起,走路带风似的,活像民国英勇的女学生。
连厘额头冒了些细汗,呼吸微喘。
她不在意,站在他们面前的下一秒,伸出手抓住靳识越的手。
在靳言庭的注视下,连厘五指卡进靳识越的指缝,用了很大力气,与他十指相扣,牢牢地握住他。
刹那,靳言庭悬在高空的心脏猛地往下坠,激出一股难以言明的难受。
“言庭哥。”
连厘右手牵着靳识越,偏头对左边的靳言庭说:“我喜欢的人不是靳家二公子,也不是你弟弟。”
“我只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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