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舒凡买了两杯奶茶,让连厘放宽心:“他们到底是亲兄弟,血液里流淌着一样的东西,不会反目成仇的。”
连厘单手托腮,神情恹恹:“我知道。”
靳识越和靳言庭兄弟俩亲情深厚,不是别人能随意干涉的,所以她才没有像当初陆寒声发现那样,主动找靳言庭聊。论关系亲近,几个月的女朋友和十年的养妹妹,怎么着都比不上近三十年的兄弟情。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投进桌沿一角,金灿灿的光辉,连厘低着睫毛,说:“你知道和尚为什么训道士吗?”
薛舒凡将拍立得相片摊在桌面上,眼也没抬答道:“因为多管闲事。”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连厘说。
薛舒凡抬头:“后悔和二公子谈恋爱了?”
“那倒没有。”
薛舒凡若有所思:“师妹,你对二公子什么想法。”
连厘不解地眨眼:“嗯?”
“你不觉得你待他挺特殊的吗。”薛舒凡一一举例,“一、你酒品好,喝醉却睡了他;二、你拒绝人的功夫可是一套一套的,却没怎么拒绝他;三、他生病你就让他住你家,你明明可以直接叫救护车的;四、你介意他身边出现的异性,你对靳言庭可不这样;五、你对他上心的程度比我还多,给他买拖鞋都不给我买,六……”
“等等。”连厘笑,“我不是给你备了一双鞋吗。”
师妹终于笑了,薛舒凡道:“你对他比对我上心,这点总没有错吧。”
薛舒凡在艾丽斯·沃克所著的《紫颜色里读到一句:“不管天会不会塌下来,她要过她的日子,做她真心想做的人。”
她觉得师妹百分百契合这句话。
连厘并不担心自己会陷入舆论漩涡,她只是不想做损害靳家的事情。
靳家于他们父女来说,有莫大恩情。
“我最开始觉得组成靳识越的颜色是黑色的,后来多了抹红色,又多了白色、紫色……其他颜色。”连厘轻声道,“可前段时间,我发现似乎都不是。”
“靳识越对我而言是透明色的。”
透明,却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却无处不在。
“那你对他感兴趣的时间比我估测的还要早。”薛舒凡沉吟片刻道,“我认识你以来,你心里就只有学业和妈妈,没看见你对谁感兴趣过,就连靳言庭,你只是在纠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连厘心绪复杂,沉默良久。
“我上午拿相机给你拍了不少照片,不过中午没电了,等我理好照片一块发你。”薛舒凡和师妹聊天,话锋转得快,“师姐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师姐了解你。”
连厘翘起唇角浅笑,不语。
窗外的一束光斜照下来,落在她掌心。她捧了一掬光,光在她眼中跳跃。
不知道靳识越和靳言庭在谈什么,谈得如何了。
和她有关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在谈正事,与她毫无关系?或者……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连厘手拍了下桌面,倏然起身。
“师妹。”薛舒凡问,“你去哪。”
连厘说:“找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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