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默认,那便相当于有意思与她复合。
谁知,靳言庭却道:“适不适合,我说了才算。”言语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尽是高位者的凉薄。
言外之意,她不适合。
段施清握紧手里的香槟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难道没有意愿?”
“我何时有过意愿。”靳言庭不冷不淡反问。
段施清指尖颤抖,忍着哽咽:“那你帮我是……”
“念在过往的旧情和段家。”
他们两个年少因为家族不合被迫分开,对她造成了伤害,故而他给她好处,给她补偿。
段施清余光瞄见连厘,徒生一种荒谬的想法:“你喜欢连厘?”
话问出来,她自己都被自己惊诧到了。
靳言庭喜欢连厘……怎么可能。
而另一边,连厘优雅站在吧台前,浅尝了口果酒,口味清甜,符合她的预期。
喝到一半,她转身往靳言庭的方向看去,靳言庭恰好朝她走过来。
连厘放下酒杯,款步走过去。
“喝了什么。”靳言庭视线往她身后望一眼,温声道。
连厘味蕾残留着甜味,笑道:“果酒。”
两人的手礼节性轻挽着,从高处往下瞧,似有说有笑,单独隔绝出一个世界。
二楼,光影绚丽的吊灯映亮立于围栏后男人的身形,挺拔高瘦,简单的黑衬衫黑西裤,仍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冷贵感。
瞧清楼下的一对男女面孔,风霜冷雨,好似霎时染上他的眉眼。
连厘身穿紫色礼裙,面料柔顺软滑,裙摆随着走动拍打在她纤细嫩白的小腿。或许是担心过于绚丽夺目,连首饰都没带,乌黑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
五官无瑕疵,浅浅勾勒几笔妆容,消减她脸蛋的少女感,徒增阅历沉淀的成熟感。
她身边的靳言庭西装革履,温沉儒雅,两人手挽着手,多合时宜。
楼下窸窸窣窣传来动静,“有没有发现靳总领带的颜色与他女伴礼裙是同一色调?”
“真别说,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般配又养眼,仿若璧人。”
“那个女生是靳先生的妹妹,段总才是靳先生的未婚妻。”
“啊?可是我刚才好像看见靳总和段总闹得不是很愉快?”
……
靳识越修长指节拎着杯威士忌,那抹凉意穿透玻璃,沿着手部神经一路钻进他心里。
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远没有那天去见靳言庭开心。
须臾,连厘下意识回头,二楼围栏空无一人,只有坛上的威士忌杯因为过满冰球消融而滋滋冒着水泡。
她心脏没来由得一紧。
靳言庭见她表情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没事。”
连厘笑笑,神色恢复如初。
商业晚宴,重点在于商业,靳言庭忧心她觉得乏味,半个小时后便让她自行活动。
小姑娘擅长应付交际场合,他从不担心她。
连厘游走在宴会厅,却频频望向二楼围栏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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