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万个万一,主公杀了张遂,除了高干。”
“并州会听从长公子的?”
“徐州会听从长公子的?”
“如果主公还年轻,身体康健,像昔日,问题不大。”“可如今主公活不了多久了!”
“主公一死,以长公子的能耐,就算有我们辅佐,你确信,我们能镇住河北?”
“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们终究是颍川人,不是河北人。”
“如果是沮授和田丰,还有可能,毕竟人家在河北呼风唤雨。”
“就我们,凭甚?”
“我们真有这个能耐,那这些年我们何至于被冀州派压得抬不起头来?”
荀谌听辛毗这么说,也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荀谌才抬起头,看向辛毗道:“主公一直将我们视作心腹。”
“这些年,虽然我们备受冀州派的压制,但是,主公也一直在平衡,试图给我们争取地位。”
“以至于,有些事情都做得偏颇太过。”
“如今,主公危难之际,我们却要做那过河拆桥的叛徒?”
辛毗听荀谌这么说,愣了下。
不过只是那么片刻,辛毗立马回过神来,陪笑道:“是了,友若你说得对。”
“倒是我浅薄了。”
“作为士族的一份子,我们不只是要有争权夺势的理想,也得有为了名垂竹帛而有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
“如今虽然形势危急,但是,只要是为了主公,一切都舍得。”
荀谌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商议下除掉张遂和高干,扶持长公子上位的具体计策。”
辛毗嗯了一声,跪坐在荀谌对面的支踵上,两人在布匹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商议。
一直到大正午,吃过午饭,两人才将具体的计策敲定了下来。
之后,荀谌拿着计策去找袁绍。
辛毗则赶往自己的营帐休息。
路上,见到赵统带着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离开,辛毗眼珠子一转,快步进入营帐,在一张纸条上快速写写画画。
将纸条包裹在一张碎布里,碎布里再包上一个小石子,用细线扎好,辛毗快速走向赵统。
距离赵统还远时,辛毗袖子微微一抖,将东西甩了出去,砸向赵统。
没砸中!
却落在赵统的前方。
赵统听到动静,就要拔出佩剑警惕地防备四周。
郭嘉注意到前方的东西,忙将东西捡起来,塞到袖子里,道:“别看了,赶紧走。”
赵统这才收了佩剑,带着郭嘉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发生了甚?”
郭嘉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见到伯成之后再说。”
赵统哦了一声,带着郭嘉直奔张遂。
张遂正在营地西侧,指挥将士将战死的尸体掩埋好,防止发生瘟疫。
赵统带着郭嘉过来。
郭嘉将一木盒子饭递给张遂道:“就知道你还没来得及吃饭。”
张遂接过木盒子,蹲到一侧,一边打开木盒子,取出饭菜,一边笑道:“让统儿给我送就好了。这大冷天的,你跑过来做什么?”
郭嘉缩了缩脖子,笑道:“虽然不想出来,被褥里多舒服?但是,躺久了,感觉腰酸背痛。被褥里又没有美人,否则,还能忙碌一番。”
虽然这么说,郭嘉还是从袖子里将刚才捡到的东西取出来,递给张遂道:“我和统儿过来的路上,有人故意扔过来的。”
“我不敢声张,也没有来得及去看是谁,就赶紧带着过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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