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回笼觉的池梦鲤,换上一身衣服,就走出长包房,前往自己的陀地。
两天没算账了,陀地内的保险箱中放着一大笔没办法讲清来路的钞票,非常的不保险,他必须要尽快处理,在自己的两大食品连锁店内转一圈,再存进银行当中。
这些半黑不白的钞票,只要在生鲜店,寿司店,日料店内转一圈,统统都会变成白的。
回到宏升雀馆,池梦鲤就发现欢喜带着一个生面孔,等在雀馆大厅内。
“胜哥!”
“阿公!”
“阿公!”
“.”
叫胜哥的,是池梦鲤自己的马仔,叫阿公的,是菠菜东的马仔。
池梦鲤走到了欢喜的身前,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开口说道:“去了一趟濠江,人变的精神多了。”
“不错!不错!”
“波胆生意少了你,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回来,好好搞一下,不要全都烂账,拳王升这个扑街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抱怨过好多回了。”
“这扑街跟长舌妇一样,啰里吧嗦,吵的我好心烦。”
“看来看去,你比你大佬头脑醒目犀利太多了!”
“好了!带上你的好兄弟,一起上楼谈。”
“荔枝妹,今天我请客,一人一杯奶茶,我要一杯杨枝甘露,最近火气旺,要加冰!”
古惑仔们都是半文盲,只有少数头脑醒目的,才能搞明白账簿,像欢喜这样能做明白假账的,更是少之又少。
池梦鲤从钱包中掏出两张红杉鱼,让前台的荔枝妹去买奶茶,然后招呼欢喜和一旁的鼻屎强一起上楼。
菠菜东看着欢喜冷哼一声,欢喜离开这段时间,波胆生意的账簿,全都由他负责,头发掉了一大把,也没有搞清楚,每次都需要胜哥出马,才能交差。
他肚子也有点饿,也掏出钱包,点出一张红杉鱼,拍在池梦鲤给出的钞票上,没好气地说道:“两份鲜虾馄饨,再来一只烧鹅腿,剩下给你打小费。”
“肚子饿,动作快一点。”
荔枝点了点头,拿着三张红杉鱼就走了出去,去买奶茶和鲜虾馄饨。
见到肚子有着落了,菠菜东掏出骆驼烟,扔给欢喜一支,开口说道:“珍惜机会,要是说动胜哥,入了胜哥的法眼,你们两个前途无量。”
站在一旁的欢喜,鼻屎强赶紧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珍惜机会。
抽了两口烟,菠菜东过足了瘾,他才招呼欢喜和鼻屎强上楼。
三楼办公室内,池梦鲤清点了一下这两天的抽水,规费,将钞票分成三份,最大那份是自己的,第二多那份是堂口的,剩下的几千块才是字头的。
罗宾葬礼的销非常大,灵堂,墓地,酒席,再算上北风的安家费,还有马仔们一人五百块的出场费,总计了堂口十六万七千块。
如果再算上四十万的安家费,葬礼收的帛金七十三万,罗宾这次噱翻了!罗宾一家可以靠着这笔巨款,从此衣食无忧。
肥了罗宾一家,瘦了堂口。
为了给罗宾操办葬礼,池梦鲤算是把堂口账上的钞票,全都光了,甚至连堂口马仔们的保释金都掏不出来。
不过这笔账也可以算在字头身上,神仙锦要的庄严肃穆,不惜成本,之后三个月上缴字头的规费,抽水直接打一折,白骨生即便不满意,也讲不出话来。
简单地算完账,池梦鲤才彻底领悟黄四郎先生的空架子理论,大清早上一睁眼,就有几百个马仔们嚎嚎待哺,等着你出去找财路喂饱他们。
累啊!
他想到这里,拿起桌面上的烟筒,从里面抽出一支红双喜,放进嘴里点燃。
就在池梦鲤抽烟,暗自神伤的时候,菠菜东领着欢喜、鼻屎强两人走进办公室中。
“欢喜,这位就是你嘴里的有新财路的好兄弟?”
“看着有点面熟!未请教?”
池梦鲤没有让欢喜,鼻屎强落座,而是上下打量了鼻屎强两眼,感觉有点面熟,便疑惑地询问道。
鼻屎强嘿嘿一笑,赶紧开口回答道:“胜哥,您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九叔公大寿,我跟德哥一起去给九叔公拜寿,恰巧跟您坐一桌,喝过几杯酒。”
九叔公寿宴?!
德哥?!
九叔公是立家人,当过三任坐馆,不过已经跟立家本房隔的很远了,血脉稀薄,所以才派他去管水房,当夜壶。
不过水房在掌握了赌船,洗米两条财路之后,彻底将立家给踢到一边去了。
前几年铜锣湾清理木档房,水房都没有出手帮忙,立家没办法,只能请老新出面,才把铜锣湾的木档房清理干净。
池梦鲤的确参加了九叔公的寿宴,跟他一桌,能撑的起德哥二字的,也只有烂命德了。
这个扑街原来是烂命德的马仔!
了几秒钟,在脑海中搞清楚原委之后,池梦鲤笑了笑,开口说道:“鼻屎强!强哥!”
“强哥一直混旺角,很少来油麻地,所以印象不深,莫怪!莫怪!”
“我要是记得没错,强哥是跟德哥混的,有好财路,应该跟德哥一起做,毕竟你们才是好兄弟,知己知彼嘛!”
“有句老话讲的好,东奔西走,往往两手空空,熟门熟路,才能胜券在握。”
“难道说,强哥的新财路,有古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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