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叫，跟演什么古装言情戏似的，方戟哪好意思答应，打着哈哈下意识揉了两下白苏苏的头顶，揉完了才又想起人家是当自己奶奶都太年轻的狐妖。
“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把白苏苏送回公司，方戟又去了东子的医院，门都没敲，大喇喇的就走进了停尸房，大手一挥，底气倍儿足的喊道：“东砸！我来还钱了！”
把正在一具焦尸旁边吃烤冷面的东子吓一跳：“老方，你被富婆包养了？年轻人还是要对自己的未来有期待啊。”
“说毛线呢！”方戟翘着二郎腿往东子旁边一坐，有钱撑腰连焦尸都不管了，上手就抢了东子一根烤肠，说道：“现金是没有，倒时候给你打卡上，这次是来拿上回你说的丹药。”
东子直接掏出一台pos机，说道：“良心商家，支持刷卡消费。”
于是方戟又抢了他一大块鸡排，连带丹药的钱一起刷了卡。
拿好丹药，方戟离开医院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多日未见的钟老爷子家里。
钟老爷子之前听说方戟胳膊快断成九节鞭，还没少担心，这才隔几天，就看见方戟活蹦乱跳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了家门口，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啊，于是便对方戟进行了一次严师风格的实战教育。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揍他一顿出出气，打完之后方戟鼻青脸肿不至于，腰酸背痛倒是还有过之。
钟老爷子擦了擦汗，泡了一壶茶，让方戟坐过来，给他倒上了一杯，也没过问方戟胳膊受伤是撒了谎还是确有其事。
喝过三泡茶水，也歇过劲来了，钟老爷子说道：“小方，我打一套拳，你仔细看，要是觉得光看记不住，你们年轻人用的手机不是能录像？就录下来再看。”
方戟不知这是何意，但遵照老爷子的意思，掏出了手机。
钟老爷子起身走到镜头前，马步一扎，稳如生根，之后对空出拳，拳势如劲风，招招刚猛，老爷子年过古稀，但这套拳打的刚劲有力，如鹰击虎跃，势强力威，竟打出了如电影里拳法一般的破空声。
正宗传统武术的招式其实并没有影视作品中的那种观赏性，但仍然看的方戟热血沸腾，学过拳的他虽道不出这拳法的精妙，但也看出几分门道，忍不住在脑海中叫绝称好。
钟老爷子打完拳，长出一口浊气，看着竟是比刚才和方戟交手还要累。
他坐回太师椅，喝了口茶，说道：“教过你长拳、五步拳之类比较常见的拳法，也从八极拳、大劈挂、少林心意把中挑了几招教给你，你学的不错，招式打的也标准，差的只是日积月累的练习。”
说着钟老爷子看向方戟，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目光中难掩赞许，他继续说道：
“刚才我打的那套拳，是我自创的，你小子不肯拜师，本来想着寻不到好徒弟就带进棺材里，但我要走了，当初与你说好的没办法兑现了，这套拳就当是我这个做老师的对学生的补偿。”
“老爷子，你要离开？去哪里？不回来了吗？”这些问题本来方戟不该问，但在老爷子这里学拳多日，一时心急，便口快说了出来。
“不提也罢，人老了，总要有个去处。”钟老爷子无奈一笑，抿了口茶水，第一次对方戟露出如此慈祥的目光，说道：“小方啊，今天你就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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