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只觉得这些皇家的事情真是不好说,都难。
归根结底便是皇上当年不该册立贤妃娘娘,这样怕是就没有后续这么多年的心伤难耐了,这样晋王殿下可能还会生活的更开心快乐些。
可这话他只敢压在心底里,不敢说。
贤妃娘娘可是皇上心中的隗宝,不能言说啊。
雨幕中的黄昏显得有些冷清,展斜阳依旧笑吟吟的撑着油纸伞,安安静静的向护国寺的后山漫步而去。
雨水敲击着青石铺就的地面,雨滴敲打在伞面上发出“咚咚”的悦耳声音。
满山的绿树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染湿,还有阵阵的水气被山风吹到了衣襟上。
在这样大的雨中漫步算不得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心满意足并且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此时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与他一袭锦绣白衣不同,晋王穿着一身的蓝色素袍,全身上下除去头上的墨玉簪子和腰间的香囊外别无长物。
然而越是这样的素淡却越显得他不染纤尘华光四射。三千青丝披落肩背。
展斜阳微微侧脸便能看见他微红的耳垂。
“父皇如今已经信了这些奇观和我的命格相连,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就要退位将这天下交于我了,到那时我便要昭告这天下万民,让你做我堂堂正正的伴侣。”
“我不求天下人知晓这些,只是希望能日日夜夜伴着你,分开的近一年时间几乎把我所有的感情都磨灭了。我曾经以为这一生和你只能遥相望,实在没有想过我们还能有今天。皇上能接受我,是最让我感动感激的。”
此时两人站在了一座拱桥上,晋王望着桥下被薄烟雨雾笼罩着的青山绿水,笑道:“既然你都以为只能与我遥相望了,那日又为何会想着闯入我的婚房,你当时究竟想做什么?”
展斜阳转身望向紧挨着自己的晋王,将他被水汽打湿的头发向背后拢了拢,笑了笑:“没想太多,那时只是想着不许你跟人洞房。打算将你迷晕后扛走,待第二日再将你送回去。”
晋王深邃的眼眸望着他弯弯的凤眼,“迷晕了就已经不能洞房了,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将我扛走,这是何故?”
展斜阳的脸红了,“不能洞房也不能让你跟别人同床共枕啊。”
晋王抬手敲了他的额头一下,伸手将人搂在了怀中,“你啊,原以为你长大了,却不曾想做事还是莽莽撞撞的。幸好你没坏了墨离的新婚,否者以他痴念这么些年的执着,我也护不得你了。”
展斜阳冲着他吐了吐粉是色的舌,勾唇笑道:“不莽撞怎么能显现出来我对你的在乎呢。”
这撩拨的动作和这话都叫晋王怔住了,他浅笑着一把抱住展斜阳的腰身腾空而起便向远处的雨雾中掠去。
“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晚暮雨雾中,一把油纸伞,一片雾蒙蒙,一双璧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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