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
一抹红影悄无声息出现院中。
“王爷。”
“去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
云韶没走多久,就碰上来找她的秋露。
“小姐,您到哪儿去啦,讲课就要开始了!”秋露看她衣冠略乱,讶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韶摇摇头,“没事,走吧。”
她把戴在右手的鸡血镯换到左腕,垂下衣袖掩盖住牙印。
秋露没敢多言,立即领着小姐进学堂。
文殊院分三堂。
先贤堂、百家堂和论道堂。
先贤堂为藏书胜地,收纳天下诸子贤书。百家堂为授业之所,京城里的勋贵小姐皆在此研习。而论道堂顾名思义,以文论道,今日温老夫子授课便在此地。
主仆二人到论道堂时,各家贵女已经落座,大堂正中,一个花甲老人跪坐蒲团,闭目修养,他面前置放一张文案,案上依次摆有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他的左手边是太子长孙铭,往后是长孙钰和几个权贵王孙,右手侧空着一个位置,十分扎眼。
而他正对的四十名学子,有老有少,有贵有贱,但无一例外以头杵地,表示对老师的尊敬。至于贵女们,因为不能抛头露面,所以坐在两侧专设的贵女席中,白色帷幔作帘,将她们格挡开来。
云韶秋露到门口,小厮引路带她们去的就是这里。
云韶的位置在第三排末座,因为没人想到她会来,所以根本没给她留位置。
秋露见云汐、云澜这些侯府庶女都在第一排,不快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到前面去吧。”
“不,这里挺好。”
云韶前世听过温老夫子授课,所讲的多是家国大义、朝纲整顿,她不感兴趣,特别这位老夫子是儒家学派的拥护者,坚信儒治天下,谦逊忍让。
云韶那时就信了这个邪,坐到六宫之主的位置也一忍再忍,她以为德行教化众人,结果换来妃嫔欺压,丫鬟爬床,死的时候她想清楚了,人性善恶,哪能一味谦忍,所以温敬的课听不听,对她没有太大意义。
不料一个柔婉的声音说道。
“这不是云县主吗?怎么坐在这儿。”
云韶抬头,庄清婉高美华贵的衣饰出现眼前。
她头疼地起身行礼:“见过太子妃。”
庄清婉温柔一笑:“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她的态度和先前截然不同,亲亲热热挽住云韶的手,“来,云妹妹,和本宫一同到前面去。”
庄清婉笑得温婉如水,却叫云韶毛骨悚然。
这个太子妃明明恨她恨得牙痒痒,为什么突然这么殷勤。
她不动声色抽回手:“娘娘千金之躯,云韶不敢和娘娘同行。”
庄清婉脸上笑意未变:“这是哪儿的话,本宫再尊贵,也是个女人。云妹妹才华出众,本宫仰慕已久,怎么,难道你不给本宫这个面子?”不等云韶回应,她已拉着她走到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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