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谁让你家老头不教……嗷嗷嗷……”
谢玉堂话没说完,就突然一阵惨叫起来,回头一瞧,就见一黑脸的老妇人正站在谢玉堂身后一只手揪着谢玉堂的耳朵:“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要是再敢瞎说,小心我把你吊起来打!”众人见这位老妇人,一时都乐得看笑话起来。
都知道谢家这位奶奶,脾气是出了名的泼辣,据说早些年谢家老爷子、抽烟嫖赌五毒俱全。
偌大的家业都快被败坏光了,眼瞅着不是事,就给他找了个媳妇。
这媳妇长的白白净净,复姓司马,说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姑娘,落了难,才嫁过来的。
本以为是个大家闺秀,却不想哪知道这媳妇进门,厉害的紧,不出三五天就把谢老爷子逼得爬到树上去了。
后来愣是被这位姑奶奶吊着树上戒烟,但凡狐朋狗友的上门来,不是打出去,就是打趴下。
不出一两年的功夫,谢老爷子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成为了出了名的耙耳朵。
即便是现在,也会被长辈们时不时的拿出来调侃几句。
当然调侃归调侃,长辈们说起来这位七奶奶的时候还是佩服的紧,提过枪,打过匪,认识的都要竖起大拇指,称上一声,巾帼不让须眉。
众人见她来了,也都停下手里的活,上前喊声一声七奶奶。
七奶奶这才放开了谢玉堂,满脸开怀:“好好好,今儿谢谢你们了,别忙活了,都歇歇吧,后堂给你们炖了一只鸡,洗干净了都去吃饭啊。”
一听到有鸡,一伙小伙子们的眼珠子都冒着光呢。
当即再三谢谢后,跑到后院里,从井口里打上来一桶冰凉凉的井水,往身上一泼,一个个精神抖擞,清凉痛快。
餐桌上,黄色的搪瓷盆里,一只鸡已经炖的酥烂,配上一碟生米,几根黄瓜,炒个鸡蛋在这年头已经是了不得饭菜了。
一人配上一大碗面条。
几人坐下来抱着面条,甩开了膀子往嘴里塞。
“唉,你们听说了没,前几天,马市下街头的蔡家孩子丢了魂。”
饭桌上,几人吃着面条,李庆开口说道。
“丢了魂?”
众人抬头看向李庆,就连肖染也是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速了起来。
“丢了魂有什么稀奇的,等到了晚上,举个灯笼,出了门,十步一喊,再慢慢退回来,多试几次魂就回来了。”
赵清明一撇嘴,抱着面条往嘴里呲溜两口。
赵清明的奶奶是当地的神婆子,对这些东西门清的很,这年幼的孩子,天门没合上,最忌讳的就是到处跑,不说撞见什么,就怕受惊。
有时候被刺激一下,丢了魂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孩子出门,多是要带着帽子,一方面防风冲着,一方面也是怕被惊掉了魂儿。
“唉,不一样,这你奶奶来了也没辙,蔡家那孩子的魂儿,是被人给喊走的,不信你回去问问你奶奶。”
“叫魂啊?”
赵清明抬起头:“不应该,朗朗乾坤,谁敢做这么伤攒子缺德的路子!”
“有这么一档子事啊。”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了,只听李庆道:“这人缺德的很,要钱就算了,还要的蔡家倾家荡产,一点活路都不给人家留,我还听人说,蔡家已经是第三家了,这事官府可不管。”
“那家里怎么说啊?清明,别人不管你奶奶也不管啊。”
众人看向赵清明,赵清明低着头不说话,只管抱着手里的面条往嘴里塞,呼噜呼噜的往嘴里塞了两口下肚:“管,我奶不管,咱们管。”
“咱们??”
“砸的,不敢啊,玉堂你不是学的沾衣十八跌么,孙苗那擒拿手呢,就咱们哥几个的身手,弄他又有什么难事。”
桌前的几位都是江湖让人家出身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各个胆大包天,哪个身上不是有一技之长,被赵清明这么一说,一个个两眼放光,摩拳擦掌。
“对,家里怕是不方便出面,咱们不怕,弄他!”周尚拍着桌子站起来。
只是这时扬凤锤皱着眉头:“可咱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弄??”
一句话半桶水,立刻让众人冷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肖染清了清嗓子:“我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有一伙乞丐鬼鬼祟祟的,这些乞丐不似是咱们本地人,我看十有八九错不了。”
肖染见过么,当然没见过,但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就没必要让众人走冤枉路,干脆直接找了个由头点出来。
赵清明点了点头:“那就错不了了,你们想最近无灾无害,哪来的什么乞丐啊,这伤攒子的买卖,若是本地的人必然不敢做,乞丐就不一样,做完了走穴换地方便是。”
谢玉堂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板凳上,神色阴狠道:“这样,吃完饭,咱们就去找这伙人,先盯着他们一天看看,捉贼捉赃,如若真的是他们,就去把猫四这个钻窑盗墓喊过来,去北邙山挖个坑,咱们插了他们,扒光了衣服往里面一埋,神仙也查不出来!”
肖染坐在一旁听着,心里一阵汗颜:“这都是一帮活阎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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