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现在毕竟头顶着一个天子的名头。
既然他和曹霖并没有什么闹得很大的矛盾,那司马师就没理由从中去找什么麻烦。
李放拍了拍曹髦的肩膀:“废帝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刚登基不久,又没什么异动,司马师不会轻易的把你换掉的。”
被打断发言的曹髦有些迟疑,他犹豫的抬起头来:“若是司马昭或会如此,可司马师会和兄长说的那样反应吗?”
李放看他担心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看来是之前渲染司马师多么难搞定,把这孩子给吓到了。”李放心中暗道。
“咱们就算假设司马昭查到了什么,司马师会是什么反应?”
李放耐心的询问,想给曹髦彻底打消顾虑。
曹髦皱眉回道:“这样他不就知道我是在欺骗他了吗?之前的伪装不就全然无用了吗?”
“哈哈。”
李放干脆的笑了出来:“我的老弟啊,你真以为自己能骗过司马师啊?”
曹髦愣了:“兄长此话何意?”
招招手,李放示意徐妙锦凑近:“你帮忙去搜几个视频来,我说你打字。”
李放伸出头去指挥着徐妙锦打开视频网站,然后打字搜索与演技相关的视频。
视频都是片段,也就三五分钟,伴随着BGM,几人看完了这些。
“如何?你觉得自己在司马师面前的伪装,比起这几段怎么样?”李放笑着问道。
曹髦已经有些红了脸,无言的摇了摇头。
想来也是,一个半大孩子,压根没经过演技相关的训练,自小学的也是文学,没怎么接触过政治。
跟赵祯、李治他们这些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的人,没法比。
当初曹髦刚知道真相后,刻意的以弟自称,对李放也算是低头讨好。
那有些拙劣的演技,李放心知肚明,不过是对他有些怜悯,这才没有戳穿他。
随着日后的相处,曹髦也渐渐有了改变。
那种故意装出来的亲近,现在也开始化虚为实了,这会儿自然是出自真心了。
而面对司马师的懦弱,显然不是出自真心,自然也就带上了几分伪装。
“你以为司马师当时为何会嗤笑?我猜他八成也是看出来你在装了。”李放分析道。
曹髦有些不解:“那他为何只是冷笑,却并未有所行动呢?”
“你想让他怎么行动?”李放反问。
曹髦张口欲言,却又马上住嘴了。
他这边才刚刚继位,难道司马师就因为他有小心思就要把他换掉?
可身处这个位子上,哪个曹氏皇族会对司马师没有小心思?
相反,频繁的更换皇帝,才会动摇他们司马氏的统治地位,令其余朝中大臣非议。
“再说了,以你的年龄,这样的反应才会让他放心。”李放安慰道,“有小心思,但是手段拙劣,司马师觉得能看透你,自然就不会动你了。”
若是曹髦真的演技出神入化,那恐怕司马师就要真的有动作了。
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显然是不适合做傀儡的。
相反,如曹髦现在这样,反而更让司马师安心。
这话虽然伤人,但却是实话。
曹髦沉默了片刻,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放说的很对。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之前心下还自诩得意,想来不只是司马师,其余人也各有暗嘲吧?”
“放心!”李放鼓励他道,“那些人再怎么轻视你,都是在帮你积累胜算,谁又能想到,你的背后有远超他们数千年的知识储备呢?”
闻听此言,曹髦精神一振:“兄长所言甚是,就且让他们得意去吧。”
李放继续出主意道:“回头要是司马师再来问你为何想追封你的生父,你就咬死了,就是思念父亲。终归这无碍大局,他不太可能刨根问底。”
任司马师想破了头,他也不可能想出曹髦的真正目的,因为怎么看这件事都是对司马家有利。
对曹髦本人,除了有个孝顺的名头外,没有任何好处。
甚至连孝顺的名头都要打个折扣,毕竟现在从法理上论,他是曹叡的儿子。
“那下毒之事......”曹髦又开口问道。
二人身后传来一个惊诧的声音:“下毒?先生要给谁下毒?”
李治有些惊讶的看着几人,他大早上下了朝就赶忙穿越,结果刚一来就听到这么刺激的消息。
由于之前李放说要为他妹妹治病,李治不由得联想到一起,想歪了。
李放回头一看,起身赶忙解释道:“是给敌人下毒,司马师。”
“司马师?这怎么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李治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并非是在大唐。
他上前行礼拜见:“见过先生,是治莽撞了。”
说着,他又朝着徐妙锦几人见礼。
互相还礼过后,李放扫视一圈,这门口是真的坐不下了。
“超市交给你们俩了,等下老赵来了让他上楼去找我们,我带着这俩先上去了。”李放招呼了一声。
徐妙锦闻言不由得失笑,堂堂北宋仁宗,被人呼为老赵,确实有够好笑的。
“你自去便是,我二人在楼下还自在些。”她摆摆手。
李放叮嘱了句:“有事上楼叫我。”
说罢,他开始招呼二人帮忙搬东西。
“把这些快递都带上,一会儿我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门口确实有些拥挤,李治看了眼曹髦,见他毫不犹豫的就去俯身去搬,他也弯下腰去帮忙。
走在楼梯上,李治还有些感慨,当初自己刚刚穿越时,还犹豫着不敢上楼。
要是早些上去,说不定就能早一日知晓真相了。
李放搬着快递,快步上楼,将东西放在地上,急忙又转身回去。
伸手接过任红昌手中的箱子,李放同时说道:“你哪是干这种活的,下去和徐姑娘一起看电视去吧。”
任红昌总想帮李放做点什么,因此李放说完,她也默默的搬起快递,跟在了三人身后。
李放就是看到了,这才匆忙回身。
“郎君是做大事的,怎能为此小事浪费时间。”任红昌微红着脸,出言说道。
刚刚见李放挥斥方遒的样子,她不禁心生敬仰。
据她所知,那司马师也是后世一代枭雄,可在李放口中却如小孩一般。
涉世不深的任红昌自然不熟悉什么叫纸上谈兵,听了满耳,心中满是对李放的崇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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