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子航老实回答。
哪怕有诺玛背书，确定了那个叫做庞贝的家伙是卡塞尔的一员，而且还是地位颇高的校董会之一，楚子航也不会轻易相信对方发来的文件。之所以没有找到昂热求证，是因为他还没完全翻译并读完那些资料。
对于他这样的好学生来说，就相当于预习任务还没完成，暂时不会向老师提出问题。
“挺好的。”昂热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警告道：“血统精炼技术在原则上是绝对不允许学习和使用的，或者说，任何尝试提升血统的研究和行为都不被允许，发现之后就要遭到密党的追杀。”
“可是……”这份资料的来源就是校董会的庞贝。
“所以，我们拥有灵活的原则标准。”昂热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处比了一下，说：“这是被发现之后的原则标准，少说也是脖子以下截肢。”
“您不会还想弯下腰摸着地毯说那是没被发现的标准吧？”哪怕是楚子航都有些难以维持面无表情。
可是昂热却大笑了起来，说着楚子航是有一点幽默在身上的，只是不多。然后才用皮鞋在地毯上踩出了几声闷响，笑道：
“从这往下挖三米，差不多就到没被发现时的原则了。”
“当然，原则和血统精炼技术一样，都是保密事项，不要外传。”昂热重新换上了正经的表情，甚至可以称之为严肃：
“而且，一旦使用了这项技术，就意味着你已经踏上了变成死侍的不归路。只是时间或早或晚。”
楚子航想起了那个雨夜中渴求着血肉的怪物，那或许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但即使如此，楚子航依旧坚定请求：
“请您教我。”
他已经逃跑过一次了，在大雨滂沱的夜晚里独自逃出了尼伯龙根，所以他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将那个男人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至于一介混血种的血统精炼技术能否匹敌甚至活捉龙王？楚子航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因为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了！
“好。”昂热满意点头，开始讲述有关血统精炼技术的一切，从“暴血”的俗称开始，到其推进的深度，再到身体出现异化的情况，尽可能细致的讲解，没有一丝一毫疏漏，甚至还补充了一些庞贝所给文件中并不包含的小窍门。
他就坐在那里讲了一下午，楚子航也听了一下午，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直到放学铃响起，楚子航才意识到自己旷了一下午的课。
不过那也没什么，因为“作陪”昂热校长同样是他的工作之一，校方早就给了他特权，所以才不会有人来学生会办公室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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