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自己找死,还拖这么多人下水!”
说到最后,领队忍不住骂了一句。
“……”魏坊主目露思索,仿佛在寻找可以“抬杠”的角度。
领队继续加了最后一把力,道:
“而且,你可是多次当着我们的面夸赞,说裘涛在带领猎队方面比我们几个做得优秀。
……现在想想,他们这支猎队,是不是比其他猎队都有那么一点不同的气质呢?
从日常操演,到实际围猎时的战术安排,都有那么点不一样。
……我没见过真正的军队是什么样,也可能是我猜测错了。”
说到这里,领队又道:
“他们既然做这事,应该有人与他们接洽吧。
他们这几年都没出过康乐集,我猜他们与人接洽的地方就在康乐集,咱们若是探听一下,也可能发现一些线索。”
魏坊主却是呼出了一口气,彻底打消了继续“抬杠”的念头。
摇头道:“这就不用了,万一真查出点什么,岂不是反惹一身骚?”
领队一怔,而后缓缓点头:“那……这事?”
“就这样吧,把这事悄悄按下来,你们谁都别声张出去。
其他的我来处理,尽量别让此事闹出什么动静来。
特别是不能让其他坊,还有康乐集知道。”魏坊主沉声道。
说着,他缓了缓,又补充道:
“坊里与他们平日接触较多的,也都试探一下……算了,你们都别管,还是我来吧。”
领队再次点头,明显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紧接着却又皱起了眉,问:“他们家人怎么办?需要……”
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魏坊主闻言,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摇头道:
“把他们七家人全部杀掉?你这是嫌动静还闹得不够大啊!
看看他们家人是否有参与吧,有的话就处理,没有就算了……我猜这种事他们应该也不会把家里人卷进来。
哎,一群蠢货!”
说到最后,魏坊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情绪,直接骂了出来。
领队最后看向木墙上的刻字,问:“那这个凶手,咱们要如何应对?”
魏坊主没好气的道:
“这么嚣张的杀人,还能如何应对?
就这样吧,该干啥干啥。
有本事把我们全坊人都杀光好了!”
……
时间回溯,回到耿煊离开之时。
他将大黄抱在怀里,越过与万福坊的山林线,重新进入常平坊的山林区。
耿煊心中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做,要不要现在就回归猎队,但又纠结如何安置大黄。
就这么抱着它返回猎队,显然不妥当。
可将它单独安置在某处,他也不放心。
想到这里,耿煊低头看向抱在怀中的大黄。
心中忽然惊了一跳,相比于刚才木屋之时,大黄现在的状态明显又糟糕了许多。
很显然,它受到的伤害,并不是将外伤缝合就能缓和的。
必须进行更妥善的处置才行。
“可我要如何做才对呢?”
心中这般想着,耿煊忽然想到那本被他藏在地下空间的《走狗篇》。
当初,刚得到《走狗篇》的时候,他就大略翻看过一遍。
其中内容他都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他记得其中就有这么一段,说是若把《走狗篇》修炼、领悟到一定境界,可与所驯之狗建立更深层的连接。
这种连接体现在不需要说话或者外在的眼神变化、手势指挥,只要在一定范围内,通过对自身气息的细微调整变化,就可以完成交流,让狗狗领会意图。
除此之外,还有更神奇的一点,即修为达到炼血境的修炼者,可以调动自身体内的生命元气,对其进行治疗,或者帮助其成长,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会对自身会带来损伤。
“不过,只要能控制好生命元气的输出量,不透支,最多也就让炼血层次、或者炼骨层次往下掉一点。
……这对我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般想着,耿煊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走狗篇》没在身上,而此前他只囫囵着看了一遍,哪怕仔细回忆,也根本无法将内容补全,无法准确把握其立意精要,也就无法入门。
耿煊心中当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低声对怀中狗狗道:“大黄,你再坚持一下,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现在我就带你回家。”
说着脚下不停,身形开始在山林中如鬼魅般穿梭奔行起来。
此刻,即便算他与常平坊的直线距离,都超过了一百公里,更别说,这样的山林环境,根本不可能走直线。
除此之外,耿煊还有另一个担心,那就是返程之时,若是遇到常平坊其他人怎么办?
要知道,越往回走,这种可能性就越大。
毕竟,常平坊安排的大部队现在这在后方更靠近常平坊的山林里进行“大扫荡”呢。
因为这层顾虑,耿煊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心想着,即便被发现,只要不让人怀疑到我耿煊头上就行了。
当然,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尽可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在山林中神出鬼没的耿煊还没有跑出几里地,就听见怀中大黄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耿煊低头看去,却见大黄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勉强睁开眼睛,脑袋轻轻摆动,耿煊只感觉它在怀里轻微的蹭蹭。
这种仿佛撒娇的姿势,配合上它的眼神,耿煊却读懂了它的意思。
“你这是……让我往这边走?”
“呜~”
大黄轻轻呜了一声,还轻轻蹭了他一下,狗眼直直的盯着他。
耿煊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心中疑惑,大黄怎么还指挥起路来了,这是怕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吗?
话说,经常与前身父亲深入赤乌山狩猎的大黄,对这山林的熟悉确实远在自己之上。
耿煊看了看,大黄示意自己走的路,和自己本来要走的路,也只有一点点偏差,同样都在常平坊的山林内,也确实在返回的方向,那就听大黄的吧。
心中如此想的耿煊改变了行走的方向,往大黄示意的方向赶去。
又行出大约一两里,大黄又在怀里呜呜哼哼,还在轻轻的蹭。
于是耿煊又稍稍调整了一下,往大黄指引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回程路上连续多次调整,行出大约十里之后,耿煊来到一处隐蔽幽静的死地。
之所以说是死地,是因为除了身后的来路,前面是一座壁立千仞的高山。
耿煊道:“大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这是指错路了吧?”
大黄再次“呜呜”几声,脑袋在他怀里轻轻磨蹭。
耿煊想着反正都走到这里了,那就如它的意,继续往前区看看。
于是他继续往前走出几部,最后,来到山脚下的一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长满植被的矮丘旁。
可当耿煊的眼神看见这矮丘的一瞬间,心中便是一个激灵。
因为这个看似和周围无异的矮丘,落在他这个把地行术修炼到大师境的人眼中,立刻就看出来,这不是自然形成,而是大量弃土长年累月之后的模样。
然后,不需要怀中大黄提醒,耿煊便找到了藏在厚厚绿植后面的隐蔽洞口。
耿煊在洞口站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让我进去?”
“呜~”
大黄轻轻呜了一声。
耿煊迈步走了进去。
往洞内走了大约数十步之后,前方出现一个“丁”字岔口。
而耿煊凭借大师境地行术赋予的奇妙感知,立刻判断出,左侧便是通往常平坊的方向,而右侧则是通往赤乌山更深处的方向。
耿煊站在这个岔口停顿了片刻,便闪身进入左侧隧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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