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硬又冷,睡个毛线啊。”秦浼猛然坐起身,外套还给解景琛。“这么冷的天气,脱什么外套?你想感冒吗?”
“你说睡就睡,叫也叫不醒,见你冷,怕你感冒,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你身上,不感激就算了,还指责我。”解景琛觉得秦浼不识好歹,她的反应太不符合逻辑了,正常逻辑,她该是感动,然后投怀送抱。
“罗嗦什么?还不快穿上,感冒了我可不负责。”秦浼瞪着他,就他长嘴了。
秦浼粗鲁地揉了揉脸颊,又拍了拍,猛眨了几下眼睛,觉得清醒了,咻的一下从石头上跳下来,伸着懒腰,又扭了几下腰,活动筋骨。“解景琛,我们快走,回家睡觉。”
解景琛穿上外套,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人是她,没她同行,他都快要到家了。
秦浼就像打了鸡血,加快脚步,有时候还小跑,解景琛身高腿长,顾及秦浼的自尊心,刻意保持着离她两步远的距离,走快了超过她,秦浼会倍感压力。
秦浼气喘吁吁回到家,澡也不洗,只洗了脸和脚,换上睡衣,倒床就睡。
不知秦浼是累懵了,还是真将他当成太监,她换睡衣的时候都没避开他。
秦浼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她受的教育没那么传统古板,何况,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又不是脱光光了,没让解景琛回避。
“还真是说睡就睡。”解景琛无奈地摇头,洗脸洗脚,倒洗脚水,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解景琛刚躺下,秦浼就熟练地钻进他怀中,像八爪鱼般缠着他,她睡得香甜,解景琛却被折腾得够呛。
解景琛低眸,看着怀中安然入睡的人儿,无奈地苦笑。“还真把我当成太监了?”
日上三竿,秦浼被饿醒了,起床换衣服洗漱。
秦浼站在门口,失神地望着坐在树下藤椅上的男人,专注看书的男人很有吸引力。
阳光倾泻下来,近乎邪性的黑色短发泛着光芒,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微微勾出一条完美的线条,浑身散发邪魅的气息,令人意乱情迷。
“睡醒了?”低沉的嗓音隐约的柔软,解景琛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秦浼,琥珀色的眸子深如寒潭,妖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意。
秦浼轻咳一声,解景琛这笑容有些倾国倾城的绝艳,太迷惑人心了。
秦浼敏锐的感觉到,今天的解景琛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自作多情了,总感觉他是故意在撩自己。
“早。”秦浼迈步,朝解景琛走去。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解景琛话音未落,咕噜声响起,秦浼尴尬地摸了摸肚子。
“有吃的吗?”秦浼问道,张姨妈今天回来,二大妈就不会来家里做饭了。
“有,我去给你端。”解景琛放下书,起身朝厨房走去。
秦浼看着晃动的藤椅,只要解景琛在家里,藤椅就仿佛是他的专坐,上次许春望把藤椅坐坏了,他又新买了一把回来。
“藤椅真有那么舒服吗?”秦浼忍不住坐上去,晃动了几下。“的确舒服,比坐石凳舒服多了。”
解景琛端着饭菜出来,看着秦浼幼稚的动作,嘴角微微往上扬。
瘦肉粥配青菜,秦浼很喜欢,坐在藤椅上吃饭不方便,秦浼起身,坐在石凳上,她吃饭很快,饭菜都吃光,拿起碗筷去厨房洗。
洗好碗筷,擦了擦湿手,秦浼走出厨房,来到解景琛面前,问道:“药喝了吗?”
“喝了。”解景琛回答。
秦浼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去解景珊的屋里,给解景珊施针,今天景七心情不美丽,扎完针都没让秦浼推她出门,而是待在屋里学习。
秦浼知道景七因什么影响心情,没有逼问,她不愿意说,逼问也没用。
有些恶劣的心情是需要自己沉淀,有些伤痛是需要自己舔舐。
院子里,树下,解景琛坐在藤椅上,难得没看书,手里却拿着一张纸。
见秦浼从解景琛屋里出来,朝她招手。“过来。”
秦浼没多想,屁颠屁颠地跑向解景琛,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解景琛,藤椅不错,给我买一把呗。”
解景琛没接话,习惯性的弹了弹裤腿,优雅地站起身,秦浼误以为他将藤椅让给自己,不等解景琛让开,一把将人给推开,一屁股坐了下去。
双手搭在扶把上,松弛懒散地靠着,脸上惬意的表情像只偷吃成功的猫。
见状,解景琛没想将藤椅抢回来,而是将手中的纸递给秦浼。“给。”
“什么?”秦浼犹豫几秒,伸手接过,看清楚后,笑容凝结在嘴角,脸上的表情很精彩,锻炼计划表,他居然来真的,昨晚才提起,今天就要实施,还真是行动派。
计划表都弄出来了,练胸、练背、练腿……很全面啊!
“我是文盲,不识字。”秦浼将纸随手丢弃,没有运动细胞,逼着她锻炼,太强人所难了,她的宗旨是,能站着绝不走,能坐着绝不站,能躺着绝不坐。
解景琛弯腰,捡起纸,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不识字没关系,我念给你听。”
还较劲了,秦浼双手环胸,闭上眼睛。“抱歉,突然患上选择性耳聋,听不见了。”
“练胸:平卧推举,上斜推举,平卧飞鸟,每组10到15次,练背:颈后引体向上,站姿划船,胸前提拉,各10分钟,练腿:深蹲,俯卧腿弯举,踮立,各10分钟。”解景琛低沉的声音很平和,听到秦浼耳中却宛如鞭子一般抽在她身上。
秦浼睁开眼睛,瞪着解景琛,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解景琛,你不觉得太强人所难了吗?”
“这套锻炼计划很适合你这样的新手,你每天都可以训练到不同的部位,秦浼,我给你制定的动作都是根据你的能力,每组做10到15个,也控制在10分钟以内,当然,你也可以每组做到力竭程度。”解景琛说道。
秦浼眉梢微挑,扬高声道:“臣妾做不到啊!”
“相信我,你能做到。”解景琛给她鼓励。
“我不做。”秦浼直白说,做不做得到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想做。
“秦浼。”解景琛脸色一沉,冷冷盯着她,浑身充满摄人的寒戾之气。
秦浼深知,解景琛倔犟如牛,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在魔都医院,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不符合出院,解景琛执意出院,结果他出院了,在火车站,他回四九城,她想去大庄村,结果他们一起回了四九城。
解景琛执拗的事,就没有如愿的,无论她有多抗拒,他总有办法让她妥协,乖乖听从他的安排。
秦浼深吸口气,问道:“解景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嫌弃我没工作?”
没事给她找事做,可不就是看不惯她闲吗?
“我养得起你,不需要你工作。”解景琛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一贯的狂傲。
“我觉得我需要一份工作,解景琛,要不这样,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无论是什么工作,我都能接受,保证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秦浼是宁愿上班,也不愿意锻炼身体。
她的身材很标准,不胖也不瘦,如果原主是个胖子,为了身材,她会下定决心运动减肥,单纯的锻炼身体,她不愿意。
万一锻炼成一个金刚芭比怎么办?
解景琛眸光微闪,看着秦浼,凝着眉问:“你就这么抗拒锻炼?”
秦浼点头如捣蒜,以为解景琛见她态度生硬,会识趣地放弃,结果解景琛来了一句。
“没关系,我帮你克服。”
秦浼无语了,重重地冷哼一声,头一歪,闭上眼睛,双手环胸,还翘着二郎腿,懒得理他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解景琛目光稍微放软了一些,不动声色凑近秦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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