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浼,你家真是中医世家吗?”解母疑惑的问道。
“不是。”秦浼摇头,她家是中医世家,原主家不是中医世家。
“那你还……”
“我骗他的。”秦浼笑着打断解母的话,解释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样说,他才不敢拿不好的药材以次充好。”
解母了然一笑,秦浼心思缜密,小心谨慎,这样很好。
解母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他爽快给你便宜一百,这些草药不会有问题吧?”
解母不懂中医,自然不懂草药。
“不会。”秦浼笃定道,想了想,又说道:“我防着他,他防着我,又想跟我做下次生意,干脆便宜一百,妈,我有预感,下次去黑市找他买草药,他肯定会带我去他家,或是选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交易。”
还打算下次交易,解母心咯了一下,问道:“景七治腿需要多少草药?”
“这些草药有一部分给景七用,有一部分给解景琛用,其他的我另有用处。”秦浼没有明说。
“景四?”解母很意外,随即有些激动的问道:“景四的右手,你能治吗?”
“妈,您想让我给他治吗?”秦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解母沉默,右手废了,景四退役,若是景四的右手被秦浼治好了,有喜也有忧。
巷尾处,解景珏拉着解景琛在巷尾守株待兔。
秦浼离开后,解景珏没回家,而是在原地蹲守,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就守在这里等秦浼私会完奸夫回来抓她个正着,最好是那个奸夫送她回来。
没等到秦浼和奸夫回来,反而等到了解景琛。
“四哥,再等一会儿。”解景珏见解景琛欲走,拽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解景珏,放手。”解景琛冷声命令。
“四哥,我没骗你,我真的看到四嫂跟一个男人……”
“解景珏。”解景琛冷声警告。“你再敢诬蔑她一句,你信不信……”
“四哥,四哥,回来了,你看。”解景珏激动的打断解景琛的话,手指着远处。
解景琛顺着解景珏手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远远地看到一抹光亮,手电筒的光亮有些晃眼,根本看不清楚自行车上的人。
“糟糕。”解母却能看清楚远处的两人,反射性关掉绑在自行车上的手电筒。
“怎么啦?”秦浼一脸茫然,解母关掉了手电筒,秦浼看不清楚远处,凭借着月光,她只能隐约看到远处有两抹身影。
“景四和景五。”解母跳下自行车,车头一转,准备骑着自行车逃之夭夭。
解母这波操作,秦浼防不胜防,双手提着尿素袋,解母又突然转车头,秦浼失去平衡,整个人从自行车上跌倒。
“啊!”秦浼狡猾地摔倒在地上。
“小浼。”解母吓了一跳,丢掉自行车,将秦浼扶起。“没摔着吧?”
“不好,他们想逃。”解景珏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来,解母刚将秦浼扶起,肩膀处传来一阵痛,紧接着有人扣住她的肩膀大力一甩,解母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突然,领口被人揪住。“臭不要脸的奸夫,想逃,没门。”
“妈。”秦浼吓得不轻,银针在指间,即将要射出去之时,听到解景珏的声音,秦浼停止动作,瞬间明白解景珏的用意。
“叫妈也没用,臭不要脸的奸……”解景珏的声音戛然而止,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难以置信的问道:“妈,怎么会是您?”
秦浼收起银针,抱着手臂,杏眸里是看好戏的玩味。
“解景珏,你犯什么精神?给我松开。”解母浑身都摔痛了,解景珏还粗鲁的将她拽起,现在手还拽着她的领子。
“妈,怎么会是您?”解景珏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四嫂的奸夫怎么会是妈?“妈,您怎么会穿着男人的衣服?”
“解景珏,这个月的零用钱你不想要了?”解母整理着衣领,火冒三丈。
“不是,妈,误会,天大的误会。”解景珏帮着解母一起整理衣领,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妈,您没事吧?刚刚没摔着吧?”
解景琛姗姗来迟,幽邃的眸光冷剜一眼解景珏,上前察看秦浼,低沉浑厚的嗓音里带着担心:“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秦浼不语,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提起两袋尿素袋就走。
解景琛立刻跟上,想从秦浼手中接过尿素袋。“给我吧。”
“上次的行李可比这两袋草药重多了。”秦浼嘲讽地一扬唇角,无视解景琛伸来的手,在魔都的时候,她不仅要提自己的行李,还要背他的行李,最过分的是,还要搀扶着他。
需要他怜香惜玉的时候,他不怜香惜玉,现在想要拓展自己的绅士风度,晚了,不需要了。
解景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狡辩道:“上次的情况不一样。”
秦浼没搭理他,提着尿素袋继续走。
“回家再收拾你。”解母对解景珏恶狠狠地说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追上秦浼,从秦浼手中接过尿素袋,直接给解景珏。“提着。”
于是乎,解母和秦浼两手空空走在前面,解景珏提着东西走在后面,解景琛推着自行车跟着。
解家,堂屋,解父和解母坐在主位,解景琛和秦浼坐在一边,解景珏拉着耳朵跪在地上。
“妈,我错了。”解景珏认错态度端正。
“奸夫是怎么回事?”解母冷着脸质问。
说起奸夫,解景珏瞬间有了底气,轻蔑地看一眼秦浼,直言不讳。“爸,妈,四嫂背叛四哥,还珠胎暗结。”
解母怒不可遏,起身冲向解景珏,抬手狠狠给他一巴掌。“解景珏,你瞎造什么谣?”
“妈。”解景珏被打懵了,捂住被打痛的脸,一脸幽怨的望着怒气冲天的解母。“妈,我没有造谣,流产病历上写得很清楚,还是您亲手所写,您难道就没怀疑过吗?四嫂怀孕一个月,一个月前,四嫂在哪儿?四哥又在哪里?”
解景琛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家伙在这件事情上就绕不出去了。
解母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平时除了景七的事,其他事都不怎么上心,怎么就跟这件事情扛上了呢?
秦浼狡黠一笑,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孩子不是你四哥的有什么关系呢?媳妇是他的就行了。”
解景琛剑眉紧拧,见秦浼眼底毫不掩饰的玩味与愚弄,琥珀色的眼眸里浮出一抹无奈。
秦浼惊世骇俗的话,让解父和解母心一惊,两人不约而同的目光看向解景琛。
见他处变不惊,仿佛戴绿帽子的人不是他,纵容地任由自己的媳妇胡说八道,两人面面相觑,均沉默不语。
“爸,妈,您们听听,四哥,她自己都承认了,简直恬不知耻。”解景珏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她了。
“五儿,你误会你四嫂了。”解母真担心秦浼吐出更惊世骇俗的话来怼景五,在解景琛的默认下,索性告诉他真相。“你四嫂没怀孕。”
“没怀孕也不能……”解景珏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愤然被茫然和不解取代。“妈,您说什么?”
“猪脑子。”解景琛运了运气,眼底凝结的愠色,寒意刺骨。
“哥。”解景珏被骂,委屈又无辜,母亲那句“你四嫂没怀孕”,他就隐约察觉出端倪。
“当时的情况,若是没闹出什么动静,仅凭许安山踢翻的石桌,公安人员没有抓捕许安山的直接证据,没有人员伤亡,只能定性为亲戚之间产生了矛盾。”难得解景琛愿意耐着性子跟解景珏说清楚。
“流产?四哥,你和四嫂是一起谋划,还是临场发挥?”解景珏好奇的问,想到自己抓奸闹出的乌龙,他就心虚的不敢与秦浼对视。
解景琛斜睨一眼秦浼。“临场发挥。”
“你们真有默契,不愧是夫妻。”解景珏一脸献殷勤的样子。
“爸,妈,我们回屋了。”解景琛拉着秦浼起身,牵着她走出堂屋。
两人走后,解母指着解景珏的鼻子好一顿臭骂。
“你说你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愚蠢的儿子?难怪你四哥会瞒着你,一点也不靠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抓奸?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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