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解父无奈地叫道。
“行了,这事你别管,交给景四处理。”解母不想为难他,接着又说道:“告诉你实情是不想你误会小浼,景二媳妇在你面前嚼舌根时,你心里有数。”
解父沉默,眼底刹那间爬满晦暗不明的失落,情绪也陷入沉闷而低迷状态。
“言秋,嫁给我,你后悔吗?”
“不悔。”解母语气坚定,不带一丝迟疑。
解父一扫阴霾,伸手去握住解母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里溢满了柔情。
“言秋,能娶到你,是我今生的福气,谢谢你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离开香江嫁我为妻。”
他丧偶二婚带着三个孩子,家境也不如她,他配不上她,她却义无反顾嫁给他。
给他生儿育女,视他的三个孩子如己出,付出这么多,回报却不理想。
回到家,夫妻俩直接去解景琛的屋里看秦浼。
“爸,妈。”秦浼叫道,在解父锐利的目光下,她有些心虚。
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又不是她的主意,是他儿子的主意,解景琛是主犯,她连从犯都算不上,顶多是配合解景琛,这样一想,秦浼坦然自若。
“小浼,好些了吗?”解母关心的问道。
秦浼看向解景琛,她不确定婆婆有没有对公公如实相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妈,我媳妇累了。”解景琛直接下逐客令。
秦浼嘴角一抽,她是这个意思吗?
“小浼,这是你爸给你们的补偿。”解母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秦浼手中。
秦浼一脸懵逼,婆婆没如实相告吗?流产的事公公信以为真吗?至于孩子公公就没心生怀疑吗?
秦浼又看向解景琛,见他沉默的点头,让她心安理得收下,是这个意思吗?
“谢谢爸,谢谢妈。”秦浼道谢。
解父从进他们的屋里就没开口说一句话,假如秦浼流产是真,他还能安慰几句,承诺他们让老二两口子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可秦浼流产是假。
言秋让他不插手此事,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景二和景四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真不好处理。
等公婆离开后,秦浼才打开信封,崭新的大团结,秦浼数了数,一千。
“解景琛,一千耶!”秦浼有些激动。
“你喜欢钱?”解景琛问道。
“喜欢。”秦浼诚实回答,开心地将钱放好。
你给一千,他给一千,过不了多久,她很快就会成为万元户,这个年代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
“呵呵。”秦浼忍不住笑出声。“攒钱、攒钱,努力攒钱。”
赶在改革开放政策下来前,才有启动资金。
解景琛看着她很是无语,纠结了几分,还是忍不住问:“你攒钱做什么?”
秦浼白他一眼。“发家致富。”
解景琛彻底无语了,见秦浼抱着装钱的盒子亲了一下,放进柜子里锁好。
“除开秦家,解家的条件不够好吗?”解景琛问道。
“解家条件是好,但是跟我没半点关系。”秦浼脱口而出,见解景琛脸色瞬间阴沉,想了想,又说道:“你家兄弟姐妹多,继承不了多少遗产。”
话糙理不糙,解景琛没有反驳。
秦浼又想到了乔家,嗯,景七才是乔家的继承人,为此,景七还改了姓。
解景琛提到秦家,秦浼多嘴一问。“解景琛,秦家的条件好吗?”
解景琛眸光微闪,凝着眉沉思几秒。“一般。”
“一般?”秦浼歪着头想,这个年代条件一般也不错,只要成分好,靠勤劳的双手满足温饱不是难事,想要发家致富还得靠胆略和灵活头脑。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解景琛,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坑婆家扶贫帮困娘家。”秦浼向解景琛保证道。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秦家是个什么情况,她一无所知,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原主又是个女儿,嫁给了解景琛,解家条件好,娘家人会不会找上门,谁也说不准。
想到许春艳的娘家,秦浼不得不谨慎。
解家扶贫秦家,解景琛菲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声音低沉。“你想太多了。”
秦浼凝视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表明态度,站好队,才不会被轻视。”
“没人会轻视你。”解景琛抬手,揉了揉眉心。
秦浼不接话了,只需要让他清楚她的态度就够了。
解景琛脱下外套,趴到床上,抱着枕头,闷声道:“秦浼,给我扎几针吧。”
秦浼一愣,看着趴在床上的解景琛,眸光闪了闪,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他能忍到现在全靠意志力。
秦浼发现,解景琛有些依赖针灸,这可不是好现象。
治疗他身上的暗伤不能再拖了,原本的计划,等解景珊的腿治得差不多了,她就给他治疗暗伤,现在看来,她要同时进行了。
回到解家,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能好好休养。
秦浼一边扎针,一边试探性的问:“解景琛,你和你大姐的感情好吗?”
“好。”解景琛想也未想,直接吐出好字。
秦浼也觉得他们感情好,若是不好,解景琛不会将她丢给大姐,大姐也不会接收她。
“解景琛,你想你大姐吗?”秦浼又问道。
解景琛偏头,斜睨着秦浼,幽深不见底的眸光迷离潋滟。“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浼迎上那双幽邃难测的眸光,运了运气,说道:“解景琛,我想姐了,我们带景七去姐家吧。”
“一个残疾,一个伤患,你确定大姐的婆家欢迎我们?”解景琛问道。
“孙家欢不欢迎不重要,你大姐欢迎我们就行了。”秦浼说道,她和解景玲相处半年,解景玲很好,很容易相处。
“我们要住在孙家,你确定孙家欢不欢迎我们不重要?”解景琛问。
秦浼哑然,他们的确是要住在孙家,他们是探亲,又不是知青,知青所不会让他们借住。
想到孙家的大儿媳妇,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住在孙家半年,解景琛每月给十块钱伙食费,孙母对她都很热情,孙家大儿媳妇对她很有意见。
孙家也不太平,带解景琛去养伤,真的适合吗?
其实,秦浼盯上的也不是孙家,而是大庄村那座深山,深山密林深处虽然危险却有很多珍贵的草药。
“秦浼,我脸皮薄。”解景琛冷不丁的说道,言下之意,他不愿意看孙家人的脸色,更别说还要带上景七一起看。
“解景琛,你什么意思?”秦浼怒了。“你脸皮薄,我脸皮厚,解景琛,失忆的人是我,不是你,是你莫名其妙把受伤的我丢给你大姐,一丢就是半年,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了,你想到我了,哼!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
她失忆了,怎么算计他,忘得干干净净,解景琛想与其争辩都难,左手握拳,掩唇轻咳一声,辩解道:“你哥在执行任务,我也要去执行任务,你又撞到头昏迷,你的情况特殊,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照顾你,我只能向大姐求助。”
这解释合情合理,秦浼若是继续拿乔就有点儿不通情达理,非常时期,一切皆可利用。
“我的情况特殊?”秦浼拧眉,撞到头昏迷,算是情况特殊吗?不算吧。“部队上是有家属院,军嫂们都很热心肠,我应该结交了几个知心军嫂,给她们辛苦费,让她们照顾我,她们应该很乐意,有必要舍近求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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