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不晚。”解景琛艰难爬起身,双手扶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还不忘对解景珏说道:“快去看看你四嫂,不知道她伤得重不重。”
秦浼见解景琛起来,正准备自己爬起来,听解景琛这话,当机立断又躺下,为了配合解景琛的话,抱着肚子惨叫。“哎哟!我的肚子,好痛,解景琛,我是不是要流产了?”
演戏,她不会,却也不会拆解景琛的台。
“四嫂。”听到“流产”两个字,解景珏吓得不轻,他不在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石桌都被掀开了,地上一片狼藉,毫无疑问肯定动了手。
解景琛嘴角一抽,流产?也只有她的小脑袋瓜子能想出来。
许父、许春艳、解景玮,傻眼了。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公安同志问道。
“误会,误会,公安同志,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闹着玩的,辛苦你们跑一趟了。”许春艳快速反应过来,笑脸相仰。
公安同志指着被踢翻的石桌,一片狼藉的地上。“这是误会?这是闹着玩?”
“这……”许春艳偷偷扯了扯解景玮的衣袖,示意他说句话。
“公安同志……”解景玮刚开口被秦浼打断。
“哎哟!解景琛,我肚子痛。”秦浼抱着肚子惨叫,只打雷不下雨,没有说服力,努力挤又挤不出眼泪,秦浼一狠心,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痛之下,她才挤出眼泪。
“四嫂,你……”解景珏惊呼出声,目光锁定在秦浼双腿间,俊美的面容染上浓浓的担忧,声音微颤。“四哥,四嫂真的流产了。”
秦浼一愣,泪眼朦胧,顺着解景珏的目光,低眸,顿时,呆滞了。
要不要这么巧啊?
这哪儿是流产,分明是月事来了。
今天她穿的白色裤子,染上血迹特别明显,华丽丽地忘了反应。
解景琛迅速反应过来,脱下外套,盖在秦浼身上,将她抱起,阔步朝外面走去。
秦浼尴尬地躲在他怀中,面红耳赤,满脸羞涩,小声的说道:“解景琛,不是流产。”
“我知道。”解景琛了然一笑。
秦浼愣了愣,你还不如不知道,在他怀中蹭了蹭。“现在怎么办?”
“你流产,去医院。”解景琛刻意提高了音。
“四哥,四嫂,我陪你们去。”解景珏说道。
“你在家照顾景七。”解景琛的话让解景珏止步。
秦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解景珏,流产和月事,她选择流产。
于是乎,一个公安同志送解景琛和秦浼去医院,许父、许春艳、解景玮被带去公安局。
解母得知事情经过,直接给秦浼开了流产病历,身为医生,医德不允许她乱开病历,同时,她也是一个母亲,反正她就是开了这样的病历。
秦浼流产的事坐实了,他们还没回家,街坊邻居将她流产的事传得沸反盈天。
刘桂花没关多久被放出来,解景琛提前打了招呼,需要他和秦浼出示谅解书,许父才会被放出来。
秦浼躺在床上,头被一块毛巾包裹住,接受邻居大妈们的问候。
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是来看好戏,也有几个是真心问候。
比如说,二大妈。
“景四媳妇,坐小月子也不能大意,尤其是别碰凉水,落下月子病就麻烦了。”二大妈坐在床边,给秦浼掖了掖被子。“乔医生也真是的,你都流产了,也不请假回来照顾你。”
“医院忙,我妈请不了假。”秦浼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其他邻居大妈们都回家了,偏偏二大妈不愿意离开。
“工作重要,儿媳妇更重要。”二大妈不赞同,想了想,又能理解,毕竟是医生,救死扶伤。“唉!你们和许家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秦浼笑而不语,这事她不好说,“流产”也是巧合,秦浼想,如果不是遇到月事来,解景琛要如何收场?想到许父的那一脚,直接将石桌踢翻,这要是踢到解景琛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也提醒她,与许春艳的父亲对峙,不可轻敌,许春艳的母亲,一言不合就撒泼打滚,不足为惧,许春艳的父亲,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小心为妙。
“景四媳妇,不是我说你,你不是会中医吗?怀孕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二大妈指责道。
秦浼眼角抽了抽,这要她怎么回答。“二大妈,您也知道,医者不能自医。”
秦浼没承认自己怀孕,也没有否认。
“景四媳妇,你二嫂的父亲很厉害,以后见到他,你尽量别招惹他。”二大妈提醒,许家和解家是亲家关系,往后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嗯,我知道了。”秦浼乖巧点头,心里很清楚,即使没有她的谅解书,许春艳的父亲也关不了多久。
“对了,你婆婆忙,谁照顾你坐小月子?”二大妈问道。
“解景琛。”秦浼笑着回答,除了解景琛,她也想不到别人。
二大妈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秦浼没开口,她也不好自告奋勇提出照顾秦浼坐小月子,等乔医生下班,她跟乔医生说说这事。
“景四媳妇,你好好休息,别太伤心了,你和景四都还年轻,等身体养好,你们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二大妈说道。
秦浼沉默,她哪儿伤心了?还有,计划生育是摆设吗?
二大妈走出屋子,拉着解景琛在院子里叮嘱,难得解景琛很有耐心听着。
解景琛送走二大妈,回到屋子,关上门反锁。
“人都走了。”解景琛说道。
秦浼翻身坐起,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问道:“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解景琛反问。
“流产的事怎么收场?”秦浼咬牙切齿的问道。
“为什么要收场?”解景琛扶着腰,坐在床边,幽深的目光看着秦浼。“有妈的流产证明,你就是流产。”
秦浼嘴角抽了抽,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泛红,随手抓起枕头朝解景琛砸去,没好气的骂道:“你才流产,你全家都流产。”
解景琛接住枕头,抱在怀里,打量着秦浼。
秦浼怒了,跪坐在解景琛面前。“解景琛,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解景琛装傻。
“能耐啊!未卜先知啊!”秦浼瞪着解景琛,咬牙切齿,带着几分讽刺,又带着佩服之意。
解景珏追出来,不是陪她去副食店,而是去公安局,以解景珏的脑子,想不到这一层,绝对是解景琛授意。
“这事得闹大,二嫂的父亲必须得进去。”解景琛一脸严肃的说道:“妈废了许春望,许家又只有许春望一个儿子,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唯独许父,我不敢掉以轻心。”
传宗接代,婆婆对许春望断子绝孙一脚,断了许家的香火,许父能不怒发冲冠吗?
她是怂恿者,婆婆是加害者,许父却报复在解景琛身上。
秦浼卸了许春望的下巴,却没想过废了他,解母看似温柔优雅,真动怒了下手狠毒,毫不留情。
秦浼歪着头凝望着解景琛,问道:“他很厉害吗?”
“很厉害。”解景琛郑重其事地回答。
“厉害有什么用?法制宣传,犯了法就要被抓。”秦浼揭开被子,穿上鞋下床,提起热水壶,倒进搪瓷缸里,喝了一口。“没有我的谅解书,他没那么快出来,在里面接受思想教育几天,没准身上的戾气就消散了。”
解景琛沉默,脸色越加凝重,他可没秦浼那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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