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父怒不可遏,抬手狠狠给许春艳一巴掌。“老二媳妇,你太让我失望了。”
“啊!”许春艳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原本就火辣辣的脸被解父扇了一巴掌,伤上加伤,仰面望着解父,难以置信。“爸。”
公公打她,公公居然打她。
“他是景四,是景二的四弟,你是景二的媳妇,你对他挥刀,真下得了手。”解父厉声训斥,失望指责。
儿子与儿媳妇,熟轻熟重,这时候就见分晓。
“爸。”解景玮带着儿子从厕所里洗完澡出来,外面的响动,他不是没听到,他的媳妇和谁都能折腾出事儿来,无伤大雅,他难得出面。
听到“挥刀”两个字,他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看清楚许春艳的脸,解景玮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来到许春艳面前,担忧的问道:“媳妇,你的脸怎么了?”
“我……”许春艳泪如雨下,好不委屈。
“妈,呜呜呜,我妈的脸毁容了。”解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比起许春艳的脸,她朝解景琛挥刀更令人发指。
如果解父没看到许春艳朝解景琛挥刀那一幕,解父会关心她的脸怎么回事?
“小忧。”许春艳见到儿子,比见到自己的丈夫都高兴,都说隔辈亲,公公的儿子多,孙子却只有解忧一个。“小忧,呜呜呜,我的儿子,我被他们欺负……”
“景五,带小忧去你的屋里。”解父打断许春艳的话,她是什么心思,他了如指掌,她都对景四挥刀了,若是再看在小忧的份上轻饶,言秋就要跟他离婚,然后带着她生的孩子们回香江。
言秋对他和前妻生的孩子们都大度,老二媳妇总是挑衅她,他不是不知道,言秋不说,他也不问,装傻不知情。
言秋对孩子们的容忍度很大,却也有底限,她的底限就是景四他们。
“好的,爸。”解景珏得令,不顾解忧的挣扎,强行将解忧带走。
“放开我,五叔,放开我,呜呜呜,爸妈救我。”解忧哭闹着。
“救什么救?我是你五叔,我能害你吗?是你爷爷下令叫我带你去我屋子里玩。”解景珏将解忧扛起,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真沉,悠着点吃,小心吃成大胖子,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喜欢胖子。”
被嫌弃胖,解忧不高兴了。“我不胖,林老师说了……”
听到林老师三个字,解景珏一个头两个大,二嫂和四嫂闹成这样,都是因为林老师。
“闭嘴。”解景珏捂住小家伙的嘴巴。
“呜呜呜。”解忧发出呜呜声。
“小忧。”救星被强行带走,许春艳都要绝望了。
有解父出面,解母、解景琛、秦浼都保持缄默。
精明如秦浼,在解父出现时,她就恍然大悟,怪不得解景琛会突然收手,这男人腹黑又狡诈。
秦浼却不赞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
“爸,到底怎么回事?”解景玮不傻,却装傻,爸都动怒了,能不装傻蒙混过关吗?
解父不满地皱起眉头,神色严厉,反问:“家里的厕所隔音很好吗?”
解景玮一愣,完全没料到父亲完全不给他面子。
“你的好媳妇对你四弟挥刀了,老二,你看看你四弟的后背,你不心疼吗?”解父质问道。
解景玮哑然,看了一眼解景琛的后背,说真的,他不心疼,他只心疼他媳妇的脸。
解景玮又看向自己的媳妇,满眼的心疼。“爸,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了解我媳妇,她……”
“误会?我亲眼所见。”解父打断解景玮的话,痛心疾首的说道:“老二,心不是你这么偏的,就算他们有误会,起了争执,一家人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非要无情的动刀,景四是你的四弟,不是你的仇人,你媳妇对景四挥刀,有想过他是你的四弟吗?”
解景玮无话反驳,媳妇朝景四挥刀是真的,还被爸看到了,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媳妇也真是,怎么就动刀了?
冷静下来的许春艳指着秦浼,指控道:“爸,是秦浼故意激怒我。”
许春艳这才觉察到自己中计了,菜刀怎么会放在地上?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地上明明就没有菜刀,菜刀一定是秦浼故意放在地上的,又故意激怒她,让她失去了理智,真是歹毒的心思,不仅暗算了她,连解景琛也被秦浼算了进去。
如此歹毒的人,不配与她成为妯娌,许春艳更加坚定要让解景琛跟秦浼离婚娶林老师,只要林老师与她成了妯娌,凭着她们的关系,轻而易举就能拿捏。
“小浼激怒你,你就能对我儿子挥刀吗?”解母冷声质问。
许春艳咬牙,心里恨不得杀了解母,脸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乔姨,我没对四弟挥刀,我提醒了四弟,是四弟不听劝,我才误伤了他。”
“哼!”解母冷哼一声,双眸冷凝,满脸怒意。“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杀小浼,如果不是景四护着小浼,现在小浼是不是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刀下亡魂?好犀利的指控。
“杀人是要偿命的,乔姨,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解景玮忍不住出声。
有解景玮维护,许春艳瞬间有了底气。“我没有想要杀她,杀人偿命,违法必究这个道理我懂,我有丈夫,我有儿子,我们夫妻情深,儿子又乖巧听话,我不可能犯糊涂做出违法的事,我只是气不过,故意吓唬吓唬她。”
解母指着地上的菜刀,声音冷彻骨。“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老二媳妇,你所谓的吓唬,差点儿要了我儿子的命。”
“我没有那么恶毒,是秦浼,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她才是那个心思歹毒之人,我们都被她的外表给蒙骗了,她嫁给四弟,她居心叵测。”许春艳怒指秦浼,从解父和解母出现,秦浼就没吱声,当起缩头乌龟,许春艳认定,秦浼是心虚。
见众人不出声,许春艳自信满满,又说道:“从她来到家里,才短短两天,家里就被她折腾得鸡犬不宁。”
“解家,何时风平浪静过?”解母讽刺道,用明争暗斗暗潮汹涌来形容都不为过。
“鸡犬不宁?”解景琛眉头收拢,紧锁,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染上一层寒霜,怒气仿佛一触即发。“二嫂,你是在说你吗?”
许春艳呼吸一滞。“四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大家心知肚明,不说别的,三哥和三嫂为什么会将小朵送去三嫂的娘家?”解景琛直言不讳,问出解景珲的心声,站在窗户下看好戏的解景珲闻言,感激涕零的看着解景琛。
坐在书桌前工作的沈清闻言,写字的动作一顿,握笔的手紧了几分。
“四弟。”解景玮出声提醒,跑题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说清楚,真担心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三窜出来落井下石。
明明他和老三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老三却因小忧和小朵之间的矛盾迁怒他们夫妻,偏帮景四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解景琛对解景玮的话听而不闻,看向自己的父亲,薄唇开启。“难道是因为爸重男轻女吗?”
解父一愣,随即反驳。“胡说,我怎么可能有重男轻女这种糟粕思想。”
经解景琛一提醒,解父也开始反思起来,小忧嘴甜,又喜欢黏着他,小朵胆怯,都不敢靠近他,解父突然意识到,比起小忧,他真的忽略了小朵。
重男轻女?没有,绝对没有,他发誓,绝对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
解景琛这个局外人都误会他重男轻女,老三和老三媳妇呢?
“四弟,孩子小,不懂事,再说,谁家的孩子们之间没有矛盾?”解景玮说道,这个话题真不能再继续了。
“孩子小,不懂事,大人呢?二哥,二嫂是老师,小忧年长,看着小忧欺负小朵,不阻止训诫,冷眼旁观就是纵容。”解景琛并不打算放过解景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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