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荒诞现实主义的味道涌了上来。
看着周云还是有些不为所动的表情，季山悄悄说道：“行业规矩，先交点学费再说。”
今天的任务就是忽悠钱，把人涮走再说，哼，只要进了这个门，不刮你一层皮，我还怎么当‘销售’？
在我们的团队，我季山可一直都是业绩冠军！
一个小小的地下车手，我还不能拿捏你了？
想要比赛？乖乖交钱。
周云思索一番，他的确对地下世界不甚了解，正好骑警说给行动经费报销，所以点了点头。
“行吧。”
“来来来，这边办理手续，我来给你们介绍我们的导师，周云的关门大弟子！”
随后周云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机娘。
“你好，我是君玉·子碱。”
子碱穿着一身职工服，神色有些得意：“我可是我师傅最好的学员，大家都以为漂移技术很难，但其实不然……”
听着对方与季山一唱一和，忽悠了半天之后，枫感觉到不对劲，拉了下周云的衣角。
周云转过头，笑着说道：“我感觉讲的挺有意思的，比相声要好听多了，好吧。”
这漂移教的，不翻车才怪！
他也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站起身：“我明白了，季山大哥，我要交钱。”
一听这话，季山猛地一下窜起身，眼睛直放光芒，但随后眼睛眯起来：“我建议你完整体会一下试用课程，好不好，体验一下才知道，不是吗？”
不体验流程，翻几次车，后续我还怎么卖‘机娘维护保养服务呢？’
随后他又小声说道：“你不试试，我很难办啊，得先证明下自己，我这边才好向大哥介绍不是，师出有名啊。”
“不用，我先交钱，一会还有事。”
“行，来来来，我这边有贷款的业务，你……”
周云眯起眼睛，说道：“我全款交。”
季山心里叹了口气，预判错误，对方不差钱，不过没关系，后续的套路有的是。
怎么说也算完成今天首单，光是业绩提成足够他潇洒几个月了。
于是他笑着从前台拿出pos机：“好吧，首期十万，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
周云直接抢过pos机，掏出卡就开刷，惹得季山惊叫一声：“老弟，你这么急干什么！等等，你怎么刷了快一百万了？停下，老弟！停下！”
“快停下啊！”
他看着不断累进的钱财，额头的汗水滚滚落下。
一股不对劲的情绪在心里不断翻腾，最终化作巨石高高悬于头顶。
周云笑着用卡拍了拍季山的脸：“这不只是学费，还有比赛的报名费。”
“如果你再跟我开涮，我就让银行冻结你们的账户，查你们的公司……你们经得起查吗？”
季山心里咯噔一声，头上的大石轰然砸落。
哦吼，出事了。
多年跑一线销售的应急能力涌现：“老弟，很慷慨嘛！你先稍等，我这就去跟大哥说……”
“给你一个小时，再不回话，你懂的……”
季山连忙出了店门，来到另一栋二层小楼种，噔噔噔窜上了楼。
……
听着季山的叙述，苗高成的脸色逐渐黑了起来。
来者不善。
自带机娘，还刷了这么多钱，大概率是……骑警没这么多行动经费。
这小子背后指不定站着谁呢，现在正处于多事之秋，他一时也拿不定注意。
思索再三后，他对季山说道：“拖，明白吗？”
“懂，大哥，放心吧。”
季山再次跑回【漂移培训班】后，气喘吁吁的对周云说道：“我大哥同意了，同意了老弟，跟我来。”
周云跟随季山，来到角落里后，季山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关注后，小声开口。
“老弟，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但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关节吧。”
“懂得都懂，不懂得我也不多解释，咱心里明白就好，你也别问我怎么了，你就当不……”
周云心里一股无名火气升腾起来。
看着周云捏紧的拳头，季山连忙说道：“比赛不能固定，否则会被骑警查，你随时准备着吧。”
“比赛内容，参赛选手都是临时定的，等通知就行。”
“我只能说，这一次的奖品非常丰富，除了所有车手的报名费以外，是一套超稀有的模组，附赠的刻印是S2时期的实验品刻印之一。”
“就周云的【疾风遁形】知道吧，其实是这个实验品的劣化版本……”
听到这，周云心里一动，隐隐期待起来。
“好了，不多说了，要不老弟你来体验体验我们的课程。”
周云闻言笑了起来，‘学过’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玩出漂移了，何乐而不为？
“好哇，交了学费，为什么不体验呢？”
……
另一栋楼中，苗高成一通操作后，叹了口气。
幸好，这家公司的法人是季山。
现在背锅的有了，摊责的有了，账面也没问题，接下来神隐就行了……想到这，他突然接收到了一封短信。
【5】
“五天内搞定地下赛事吗？”
他翻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召集麾下众臣。
@大马猴子：来大活了，岳麟进去之后，你躲起来没完了？地下盘口给我开起来！
@小云山土地：网络直播搞起来，新的APP开发的怎么样了，这次与‘菠菜’功能必须联动起来。
@魔音酱：你先爆两个小喽啰出来，喂一下那帮狗（骑警），养养他们。
@老蝙蝠：别藏了，这一场比赛后，报废的机娘，破产的车手，你懂的，拴绳子。
不一会，他就收到了回信。
【明白@小西天之主】
苗高成笑了起来，将记录完全销毁之后，笑了起来，这才是权力。
事有人干，锅不沾身，神隐与世，方可凌驾。
“老大，这都是跟你学的，你洗白上岸了，我呢？”
“迟早有一天，我也能出头，垄断景云市！”
热血了好一会后，苗高成开始思索起来，如何躲开骑警的眼线呢？
他将头伸出窗外，看着街对面的黑色面包车。
“盯呗，随便你们看。”
随后他低下头，突然发现窗台上有着一张兔子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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