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她与司宁认识两三年,与贺为京认识还不到一月。
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她与司宁的关系更密切一些才是。
如今他问她这般……“亲密”的问题,让江烬霜有些无措。
不知为何,江烬霜又想起初见贺为京时,他对她说的那句话。
“江烬霜,所有世人中,我绝不背叛你。”
言之凿凿。
江烬霜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旁人的,但是贺为京的神情与举动,实在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思绪回神,江烬霜急忙笑道:“贺先生放心,司宁自然可信。”
贺为京闻言,微微垂眸,“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整理针包:“那便能救。”
江烬霜笑笑:“贺先生,医者仁心,若是司宁不可信,贺先生便不救了吗?“
贺为京动作停住。
他叹了口气,抬眸看向江烬霜时,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不必试探我。”
“今日这人,但凡你说不救,我便绝不进去。”
顿了顿,贺为京淡淡道:“我是医师,但江烬霜,我没那么多‘仁心’给旁人用。”
……
贺为京进入房间后,就见床榻边缘,司宁已然脱了上衣,露出匀称的薄肌。
他的身材十分好看,倒不似寻常操练的男子,身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肌肉,孔武有力,坚实厚敦。
他身上的肌理更加柔和,轮廓分明,线条流畅。
贺为京将针包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不紧不慢地挽着衣袖。
他的头发很长,刚刚在外头的时候,就用簪子挽了起来,如今又把衣袖挽起,露出半截漂亮白皙的小臂。
又走近一些。
司宁稍稍抬眸,对着贺为京温和地笑笑:“又要劳烦先生了。”
贺为京扬了扬眉骨,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他伸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贴近司宁的喉头,感受着他此处的脉搏。
“先天便有了?”他没什么感情地问道。
司宁笑着点点头:“是,父亲说是先天便带了心疾,母亲生我时,大夫就说在下身有不全。”
贺为京冷笑一声:“司家到底是有钱。”
这都能保下来,还长大成人了。
司宁不气不恼,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贺为京取了银针。
“我先扎上几针替你诊断一下心脉。”
司宁点点头:“全权交由先生。”
贺为京闻言,微微挑眉:“你我不算相识,你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司宁笑笑:“先生若是想杀我,便不会答应殿下替我诊治了。”
“哼,我只是不想让她总在我耳边念叨,唠唠叨叨的,烦死了。”
司宁听了,却是微笑:“恕在下直言,贺先生与殿下……是旧识?”
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司宁体内:“你想说什么?”
司宁神情不变:“没什么,只是觉得贺先生对殿下好得有些出奇,所以才有些疑惑。”
又落一针。
“我与她,算不上什么旧识。”
贺为京的声音从司宁头顶传来,带着几分冷冽与沉寂。
“你呢?”这话是贺为京问的,“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司宁抿唇笑道:“殿下应当告诉贺先生了,在下与她算是朋友。”
贺为京不太在意地轻笑一声:“她倒是走到哪,朋友交到哪。”
这话说得实在亲昵。
司宁好看的眉头皱了皱,语调也稍稍降了一些:“贺先生此次来京,是特意来寻殿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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