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走近,发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里面二女争执激烈。
“邓怀媛,我看你就是想私藏!”
“我没有。”一女子弱弱分辩,“陆大姑娘,你相信我,我没有想私藏。”
“你没有,我分明看到你才从怀里拿出来的。”
周遭站了好几位贵女,也跟着附合,“陆姑娘的镯子都掉了好一会了,你既然捡到就应该还给她,等别人发现才拿出来,还说不是想私藏!”
季安澜走近些,看清了被众人围攻女子手中之物,原来是一个麻花玉镯。
绿汪汪的,看起来价值不菲。
又一女子出声:“这麻花玉镯跟我娘在庆福楼订做的那个很像,我母亲那个要两千五百两呢。这价钱邓姑娘是知道的。”
“两千五百两!”众女齐齐惊呼。
陆大姑娘一个庶女,竟戴这么值钱的东西?看起来不向外人说的不得宠啊。
“邓姑娘,她怎会知道潘夫人镯子的价钱?”陆媗看了一眼自己那镯子,好奇问道。
潘姑娘目光不屑,说起缘由:“那天我母亲去庆福楼取定制的镯子,邓姑娘也不知急着做甚,一进来就把我母亲的镯子撞碎了,按价赔偿,她当然知道镯子价格。”
“那她还银子了吗?”八卦又起。
“还是还了,只是……”
“只是什么?”
“潘姑娘!”邓怀媛忍着屈辱出声,“银子我早就还你们了!”
“还是还了,可一堆碎银碎票的,可是费了丫环们好一番功夫来数。”
众人听懂了,全都笑了起来。
看向邓怀媛的目光越发不屑和嘲讽。两千五百两都拿不出来,这未免太破落了些。
“陆姑娘这镯子只怕价格也不菲,邓姑娘估计是想到赔出去的银子,心疼了。”
“可不是,两千五百两,我要捡到,也会悄悄藏起来。”
明嘲暗讽,落在邓怀媛身上的目光越发不堪。
此时季安澜也认出来了,这邓姑娘就是那天她跑去看潘翀母亲,在庆福楼遇上和潘夫人起冲突的那个姑娘。
邓怀媛双眼盈满了泪水,手指紧攥那个玉镯,几乎要把它攥碎。
两千五百两,是她和母亲到处凑,又变卖了好些东西才好不容易凑齐的。碎银子也丢人吗。
此时被人嘲笑,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就要站不住。
“潘姑娘说的那事,我当时也在场。”
季安澜边说着边走近,众女皆扭头看她。
季安澜走近,拿过邓怀媛手中的镯子细看,“这镯子好生精致,估计能值不少钱。”
把它递给陆媗,“陆大姑娘可要仔细收好了,我要是丢了两千五百两,只怕要心疼死。”
陆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既然它与邓姑娘有缘……”
“不,既是陆姑娘的,那自然应该还给正主。此时它在我手中,我也挺喜欢它的,莫不是也与我有缘?”
陆媗见她执着地递到自己面前,只好接过,“你是?”
“我是平凉侯府季安澜。”
“呀,你是季大姑娘!我说瞧着有点眼熟呢,上回你们府上设宴,我也去了的,只是没能与季姑娘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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