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中旬的首都,初春里的阳光有了些暖意。
安茜在卧室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无误后,便推着行李箱,手里还拿着个公文包,脚步轻快地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来到客厅,看着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看着电视的妈妈,脆生生地道:“妈妈,送我走吧。”
刘晓莉原本正沉浸在电视节目里,被女儿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
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缓缓放小,然后侧过头去,眼神里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带着点撒娇的口吻说道:“我也去行不行?”
不知道多少年了,她们母女俩从未隔夜分开过。
昨天女儿回来就说要去江西,且今天一早就要出发,也不知道要去几天。
虽说她心里明白女儿这是去办正事,是为了忙事业,可这冷不丁的就要分别,还真让她心里觉得空落落的,特别不适应。
“你去干嘛,我是去办项目投资的正事,又不是去玩的。”安茜无奈道。
刘晓莉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嘟哝道:“你走了,我很孤独怎么办?”
她一副要被抛弃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仿佛是母女身份调换了一般。
安茜哭笑不得,她还是头一回见妈妈这么弱弱的样子。
她小时候父母离婚后,妈妈基本都是女强人形象。
现在这突然来了个大反差,还真让她觉得有趣极了。
安茜说道:“感到孤独了就打我电话呗,跟苏阿姨打电话也行。”
刘晓莉的脸色缓缓恢复正经,看了女儿几秒后,忽然问出一个问题:“你去江西住哪?”
“酒店呀,不然住哪?”安茜理着头发,理所当然模样。
刘晓莉又问道:“那华逸尘呢?”
安茜听了这话,立马就感应到了妈妈最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她装作很正经,“也住酒店呀。”
刘晓莉目光一凝,问出核心问题:“那你们是住一间房呢,还是分开住?”
安茜忍俊不禁,笑着弯下了腰,双手撑在行李箱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知母者必是其女也。
她就知道,妈妈肯定会问类似的问题。
刘晓莉双手环抱起来,作出一副认真审视女儿的模样,只是眼角中的一丝欢趣,出卖了她拿女儿和准女婿打趣的内心活动。
在公司成立那天晚宴,这两个家伙被员工那一声声“老板”、“老板娘”给暴露之后,这两个崽至今不作任何解释,她和苏慧兰两个妈妈也不多问。
她们倒要看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坦白从宽”。
若不然,她会想方设法从这两人身上找到属于她的乐趣。
但是,同房这种事在她心里头是一个疙瘩。
即便再喜欢、再欣赏华逸尘,这种事在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里也会存在障碍。
“住一间又怎么样,分开住又怎么样?”安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叛逆地说道,眼里满是那种古灵精怪的色泽。
刘晓莉被女儿这副模样弄得有些无措,她直直地和女儿的目光对视着,脑子里快速地转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怼女儿。
她忽然放下环抱的双手,叹了口气。
她又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起身往门口走,“不怎么样不怎么样,管不住你了,你爱咋咋地。”
安茜看妈妈服软,她拖着行李箱快走两步,拿空出来的左手扒上妈妈的肩头。
“妈妈诶,你只要知道女儿我会一直开开心心的,你也会快快乐乐享清福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嗯,说得好听,就怕你以后有了他就忘了娘。”
安茜欢悦了脸色,妈妈口中的“他”,很明显是指代华逸尘。
只是听妈妈第一次这么说话,一股很浓烈的吃醋的劲扑面而来,这就颇有趣味。
刘晓莉说完,便把门打开,率先走了出去。
安茜随后出门,两人一起下楼后,驱车前往机场。
在机场,安茜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彭芷涵和石玉熙顺利汇合。
三人碰面后,有说有笑地走进了航站楼,踏上了前往江西南昌的旅程。
刘晓莉在机场外默默地目送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她才缓缓地拿出手机,找到华逸尘的电话号码,拨通了一个电话过去。
……
3月中旬的南昌,下午的天空一片澄澈,风和日丽。
南昌机场虽说比不上首都机场那般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景象,但此刻旅客与车辆穿梭往来的场景也着实不少,处处都洋溢着一种繁忙而有序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众下机的人流如潮水般从通道里缓缓涌出。
在那影影绰绰的行人中,安茜身着一条白色紧致牛仔裤,勾勒出的修长笔直的双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透着一股从容与自信;
一条银白的女士皮带束缚着盈盈腰身,增添一份时尚与女性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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