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报社门口一看,只见牛继宗与史鼎两个俱是一身暗褐锦袍,正立于门口处。但也只他二人,居然一个随从都没有。
牛继宗贾琮自然认识,贾琮与史鼎虽然没什么交往,但是以前在一些场合也是见过的,因此贾琮是认识史鼎的,但是史鼎认识不认识他,他却是不知道了。
而不论怎样,牛继宗是他的亲戚与长辈,史鼎更是如此,他是贾母的亲侄儿,贾赦、贾政的亲老表,贾琮正儿八经的表叔!
现在他们居然亲自到门拜访,而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他们只需下个帖子,请他过去就行了。
客套话是必须说的,不然显的无礼,贾琮急忙拱手笑道:“表叔、牛叔,你们怎么亲自来了,派个人招呼小侄一声不就行了?”
看着长身如玉,丰神秀郎的贾琮,忠靖侯史鼎心里正生感慨:“那大表兄何等昏聩,其子竟如此清发!”
而实际上昨天史鼎与牛继宗商议时,是曾有心把贾琮招过去的,但贾琮一向不与四王八公一系的人来往,牛继宗自恐还没那么大面子,毕竟贾琮是在没功名时就敢拒绝贾珍与忠顺王邀请的人,史鼎以前更是没有与贾琮有过什么私下往来,因此怕被贾琮推脱,兹事又大,所以史鼎与牛继宗商议后,决定还是亲自来一趟为好。
闻言史鼎与牛继宗俱是微感尴尬,但两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忠靖侯更是带领过千军万马,颇有随机应变之才,哈哈一笑道:“不瞒贤侄,你表叔我穷了,是特地到你这里讨杯水酒来了。”
“小侄这里倒是有酒。表叔、牛叔,请进。”
“请,贤侄你这报社为何还没开门?”
“不瞒牛叔,这报社我已停了。”
“哦……”闻言,史鼎与牛继宗不仅对视了一眼。
说话间贾琮把两人引到了报社那间贵宾接待室。又寒暄了一阵子,木清上茶后,牛继宗捋须问道:“贤侄,你这报社何等红火,为何说停就停了?”
贾琮笑道:“就是因为红火,才要显示一下态度。”
贾琮虽然没把话说清,说全,但史鼎与牛继宗与四王八公一系的其他混吃等死、迂腐不通者不同,或为了重现荣光,或为了东山再起,他们是一直注意朝廷动向的,他们是有心之人。
微微一思索,他们就觉出了贾琮的第一层用意,对太子忠仁王殴打赵元曲之事的反对。
而太子中仁王正是史鼎与牛继宗来此的核心,因此闻言史鼎趁机捋须笑道:“贤侄不亏为士林高标,不知贤侄认为仁王爷此事以后会如何?”
只要贾琮说出忠仁王在此事的结果,他们就可以推测贾琮的立场,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因此说话之际,史鼎一直暗中观察着贾琮。
贾琮自然不会轻易说出他对此事后续的看法,也不愿把场面的主动权让出去,因此呷了口茶,微微一笑道:“侄儿年幼历少,怎敢妄自推测,表叔经多历广,小侄倒想聆听一下表叔你的看法。”
见贾琮不肯说话,反而要掏他的实话,史鼎不由心道:“好小子,果然聪明老成!是个小狐狸!”
但他也明白,他不掏出真心来,只怕贾琮也不会给他真话。而多年的沙场经历也让他有扼然断腕的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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