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吧。”
赵胜看了看一瘸一拐的年轻小伙,再看了看他还缠着纱布的右侧小腿,神情略微有点凝重。
小伙才进来,赵胜就闻到了一股腐味,再看他右侧小腿上缠的纱布,已经是渗出了一些黄黑色的脓液,这无疑已经是有了相当严重的感染。
小腿迎面骨前,也就是胫骨前方的皮肤,只有薄薄的一层,脂肪较为薄弱,所以一旦受伤,恢复起来就会非常的困难。
“赵医生,这是侄儿子,麻烦你给他看看。”
村长老马对赵胜说道,赵胜是他在城里认识的唯一一个医生。
“这是怎么了?”
待年轻小伙坐下以后,赵胜直接问道。
这村长老马带人来找他,自然就是希望他给看病,对于绝大多人来说,能认识医院的一个医生,能有一点熟悉感,是一种非常大的心理安慰。
“在山上干活的时候,被镰刀割着了,割开掉好大一块肉。”
村长老马叹了口气说道。
“时间应该不短了吧?是不是去其他地方看过?”
赵胜点点头,又继续问道。
隔着纱布闻起来都有味道,那肯定不是这几天的事情,说不定就有一两周了。
“赵医生,昨天我们才从市里回来。”
“市里的医生说这个情况要植皮,而且还不敢保证能保住腿。”
“还说住院就要先交两万块,最后治下来要四万,这个娃娃从小老汉死的早,都是我在经管他,万把块我还可以想想办法,这个要四万,我实在是没得办法了。”
村长老马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头的小伙,忍不住和赵胜把所有的情况都给说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义诊的时候,他和赵胜关系还是比较好,所以这些东西他也不藏着掖着。
这个时代,农村还没有以后的新农合医保,所以看病吃药住院都是全自费。
不要说这个时代的四万,就是几十年以后,四万块的医疗费用如果没有医保的话,也不是大多数农家能够接受的。
“植皮手术确实很麻烦,是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
赵胜说道。
在这个生长因子还没上市的年代,植皮手术的成功率,相当的不容乐观,尤其是这种开放性污染的伤口。
有很多的病人,都要经历二期甚至三四期的植皮,也就是反复植皮,而每一次植皮,都是费时费力还不讨好的事情。
所以,其实不管在什么医院,愿意做这个手术和治疗的医生都不多。
想一想就知道了,植皮手术,病人要投入大量的经济和时间精力,医生也要投入很多的精力时间,要是最终成功了还好说,不成功的话,病人这边难以接受,医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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