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男人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可对这个名字完全没什么印象。
“此人从未听说过,可也是从我黄埔军校毕业的?”
陈辞修摇摇头:“校长,据我所知此人并没有读过什么军校,是一个泥腿子出身。
上一次我去第二战区给孙连仲送军需时,听说他们到了邓县就顺道过去打探了一下虚实。”
陈辞修略微一停顿,观察了一下男人的脸色,看他正听的认真,继续说道。
“此人二三十岁的年龄,麾下具体人数不详,我推断至少有一万多人。
部下装备也堪称精良,有不少105mm的重炮。”
清瘦男人拿着电报走回去,扶起椅子重新坐好,看到电报后面的照片,仔细翻看起来。
成堆的鬼子尸体,燃烧的坦克残骸,成片倒毙的鬼子军马。还有无数的缴获各类物资。
“这些照片看起来不错,我军此时正是需要鼓舞士气的时候,这件事你去办尽快登报。
不过宣传的重点还是要放到,我第五战区积极奋战上来,具体是哪支部队打的,不必过多赘述。”
“是,校长。学生明白。”
“嗯,既然杀伤如此多的鬼子,应该也抓到不少俘虏吧,让第五战区赶紧送过来,也好配合后续的宣传工作。”
“校长,学生无能,暂时还不清楚他们具体抓到多少俘虏。”
“无妨此事不急,既然你们见过面,那张震霆此人面相如何啊?”
“啊?”
陈辞修一时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惊呼出声。
清瘦男人抬头看过来。
陈辞修旋即释然,他知道校长一向痴迷封建迷信,并对此深信不疑。
听说早年一个江西过来的外乡人,病倒在他家门口。
其母王氏心善,出钱给外乡人看病,外乡人病好之后对她说:“老姐姐有太后之尊,可惜祖荫不足,过几年我再来,还你一个人情!”
没几年其父去世的时候,那个外乡人又来了,他自己介绍说是风水先生,已经替主家看好了一块上好的坟地。
若葬到此地,后代必将发迹于南方,可官至督抚将军。
坟墓位于溪口镇锦溪村北桃坑山右蟹钳的山腰上,坐南朝北。
在墓的西北方向,跌宕起伏的山脉像龙一样,向墓的前方游过来。转到墓的左方,再绕到墓的后方,形成了回龙顾祖之局,是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
墓葬的对面就是雪窦山,山形呈鼍龙入江之势。
后来校长果真在广州发迹,在长相上,变成光头没有牙齿,正迎合了“鼍龙”的说法。
可一方督抚又哪里满足得了。
再后来其母病逝,又花重金去江西找那位风水先生。
放下一切军国大事不管,亲自陪着风水先生踏遍溪口群山,又找到一处叫“弥勒佛的肚脐眼”的风水宝地。
也许是机缘巧合,果然一路北伐鼎定中原。
从此他对于此道更是痴迷。
在用人上也颇为讲究面相,当年在广州当校长时,借机关心学生生活,谈话时带着风水先生给大家看相。
只要样貌不好者,无论风评才干如何概不录用,长相优异者文化不高也可招录,导致错失了许多人才。
陈辞修不敢隐瞒赶紧说道:“校长,张震霆其人身材高大健壮,剑眉郎目,虽然只读过几年私塾,可谈吐不俗,条理清晰见识远大。”
清瘦男人点点头:“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才。
男子汉顶天立地生于世间。谁不想为自己,为后代谋求一份便利。
如果将来都被共产了,那今天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可他年纪轻轻却错听乱党的一派胡言,实在可惜。我有心拉他一把。
既然你们见过面,以你之见有没有可能劝他迷途知返,投效本党本军。”
“校长,恕我愚钝。仅凭一面之缘,抓不住弱点自然也不能投其所好。
我听说戴雨农专研此道,善于把握人心。不如此事交由他去处理,总该是不会差的。”
清瘦男点点头,年轻男人无非两个弱点,钱和女人。
既然能加入红党看来是不爱钱的,那就剩下女人了。好好让戴雨农物色一二,多找几个总会有他喜欢的。
“这次我们几十万大军与敌对战,可不能让共党的军队专美人前。
近日我们截获一份鬼子的作战计划,通过鬼子的部署和行进日期一一比照。
国防部坚信这份电文绝对就是真的。
你军令部尽快将鬼子的部署和行动计划通报给第五战区,命令第五战区所有部队不要消极待敌。
而应以一部积极行动,争取先机,袭扰鬼子后方,牵制与破坏鬼子西进计划。
并置主力于襄河以东至大洪山一带,伺机歼击西进或东退之敌军主力。
尽全力打出一个漂亮仗。”
“是!校长。”
“好了,你回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让人把戴雨农给我找来。”
“是,校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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