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旅长低下头,心里盘算。
我们旅现在有一万多人,基本上全都是三八大盖,子弹的话怕战士们打起来撸不住。
每次开战每个兵都只配了15发子弹。
可打这些只有五发子弹的三流都不到的杂牌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旅长立马拍了拍胸脯:“师长,这次就把主攻朱怀冰97军的任务交给我们386旅吧,我一定把他活绑了给你送过来。
我可以立军令状,保证完成作战任务。”
刘师长面容严肃,看向陈旅长:“军无戏言,这次的事可不仅仅是击溃就可以的,一定要把他给打疼了,打张记性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
有什么困难你现在可以提,到时候要是完不成任务,可别让我学诸葛亮,干出什么挥泪斩马谡的事情来。”
陈旅长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师长,国军新编第五军的部队也在附近。
这个朱怀冰我可早就听说过,当年忻口会战要不是跑得快,从军长到马夫都要当鬼子的俘虏。
这次要是他朱怀冰要是躲到第五军部队的身后,我们下一步要接着打第五军么?”
“政工的同志已经联系了附近的新编第五军孙军长,届时他们会保持中立,让部队给我们让开进攻道路。
所以形势现在对我们非常有利,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战机。”
“师长,我们旅新二团战斗力不错,上一次打鬼子损失很大补充了很多新兵。
正好拿这个97军练练手,我准备让他们团担任正面进攻,独立团和新一团负责侧翼包抄。
772团和16团提前穿插截断他们南逃的退路,争取一战全歼。”
“我再让晋察冀挺进支队、冀中警备旅的部队配合你们,随时准备夹击撤退的敌人,一定别让97军给逃跑了。”
陈旅长笑了笑:“别的部队我不知道,可是师长的排兵布阵我就一个字,服。
师长你就瞧好了,要是打不垮97军,你撤我的职。”
刘师长笑了笑:“你小子别拍我马屁,仗打不好说什么也没用。
对了,新二团上一次炸毁的鬼子重炮还在不在?”
陈旅长疑惑的抬起头:“师长,那堆破铜烂铁我早看过了,炮管都炸成麻花了,你要那破烂有什么用?”
刘师长解释道:“是鬼子第一军派过来的代表在和我们谈判,想要用2000支汉阳造交换一门炮的代价,把被击毁的105炮都给换回去。
其它的92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重机枪都明码标价,他们都想给交换回去。
总部首长还在考虑当中,不过我看问题不大,这些炮鬼子即便是买回去也修复不了。
你给新二团传个信,把剩余的用不了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准备好,随时等待总部下一步的命令。”
陈旅长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一出,不由的感慨道:“鬼子第一军也是胆大包天,看来是想瞒着上面把帐给偷偷抹平了。
不过我听说鬼子那边对这些造价昂贵的武器,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他们真能瞒的住。”
刘师长不免发了一番感慨:“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不过要想当好大领导,就该要学会装糊涂。
鬼子给咱当了几千年的学生,有些东西不管好坏都已经融入了骨子里。
想抹也抹不掉。
反正对我们有利的事情我们就要加以利用和支持。”
看来鬼子里面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会变通的聪明人,说不定下次没有弹药了,咱们也可以试着跟鬼子调济一点也说不定。
陈旅长心里想着点点头,也是没想到战场之上打生打死的死对头,居然还有坐下来谈生意的一天。
……
李家湾。
晚上九点,张震霆坐在床上把脚伸进陶盆里,因为热水温度尚足,脚面像是有无数的针不停的扎在脚背上。
又痒又痛。
忍住不把脚拿出来,片刻过后皮肤开始慢慢适应,舒坦。
摸过烟盒掏出火柴点燃一根香烟,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折起来地图,认真看起来。
“咚、咚、咚!”
“报告!”
张震霆扭过头,看清来人:“进来。”
李大山敬了一个军礼:“团长,上一次的那个四十军的上校又来了,说今晚一定要见你。”
四十军上校?张震霆认真想了一下。
奥,对了。
是和尚嘴里的那个腚里藏金的关什么来着,这刚打完仗就来,看来上次的交易是让他们尝到甜头了。
这次来是又想买什么来着?
不过不管再怎么说,现在需要购买的已经不止步枪手榴弹了,大炮、坦克和飞机。
价格越来越高,要花的钱越来越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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