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有谁在这个夜晚比黑道众人更为难过,不外乎两个,不对,三个势力!
一发动这次伏击的势力,这种事基本瞒不住,毕竟想搞这么大的事可不容易,还要能搞定太古洋行,事后还不怕法国人借机生事;
二就是被人借了地方搞伏击的太古洋行,原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结果搞出个大事件,那现在就要接受被伏击者的追责了,这可是个狠人,就看接下来太古洋行怎么做了;
三则是沪上警察厅副厅长陈静修,要说这事和他没关系,那倒是真的,可要看人家信不信?白天才结仇,晚上,不,下午就是伏击,你说大家怎么想?那陈静修自己怎么想?
所以早上一起床得到这个消息的陈静修在家中大喊:“祸事来了啊!”
一个电话打出去,约好早上前去拜访杜悦晟,寻求解决办法,毕竟这位大亨可是号称会做人,应该可以帮他找个办法。
没理身后喊着要儿子的老婆,直接出门买礼物去了。
稍晚一些时间,太古洋行召开沪上高级襄理会议,不知道怎么商议的,只知道一个襄理被解雇,一个沪上本地董事被迫卖出了所有股份。
等到苏苍来到巡捕房,再次遭遇注目礼,不过这次感受到的是那些巡捕的佩服和敬畏。
走进办公室,更是受到了几个下属极高的礼遇,说话都小意了不少,就连老烟杆都下意识的变得好说话了。
不等苏苍坐在椅子上,泡好的茶水就端上来了,然后刚弹出根烟,打火机已经举到了眼前......
有些受不了的苏苍直接打发他们出去办事,调查昨晚是谁要他的命。
等到四个年轻人都出去后,拉着老烟杆咨询钱友铭的事情。
“要说钱友铭这个人也不算坏人,比起老上司,不,老老上司差得远了,起码没有害百姓,倒是压榨了好几家商户捞了些钱物,但都是适可而止了。
你要说昨晚的事是他做的,我觉得他可能不敢,能做到探长,即便是三级探长那也是前途一片光明,没必要再去改换门庭,投靠别的帮派之类的了。”
“我都死了,谁还为了个死人收拾他?”苏苍不解问道。
“嗨!还用谁收拾?这种捅自己同僚的家伙你觉得还能在巡捕房做下去?谁不怕背后黑枪啊!”老烟杆教训苏苍,
“对外怎么滴都行,对内还是要守规矩啊!”
苏苍点头表示明白:“那有没有可能钱友铭以前就是那个势力的?”
老烟杆思索片刻:“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有件事你得知道,那就是他昨晚早早回家休息了,本打算晚上去缉私赚点钱,结果你这事一出,没人走货了,这就泡汤了!”
“那就只能是他手下那个巡捕了!”苏苍下结论道。
“那这个可就不好查,五个人哪个都有可能,而且这些小巡捕也许几十大洋就把你卖了!”老烟杆叹口气,
“所以啊,要对手下好点嘛,起码不会挨黑枪!”
“你这老烟,说我呢吧!”苏苍瞪着老烟杆,“我这没做啥不好的事情吧,怎么感觉你受了我压迫似的!”
“嘿嘿~~~那没有,我就提个醒!”
“那我问你,要是有人出卖我,你说这四个哪个最有可能?”
“你咋不带老汉我,是看不起我?还是说没人看得上我?”老烟杆不高兴了,拿了苏苍的烟叼了一根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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