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呼喝中，顺军列阵往前，明军沉默不出声，只随着口哨声往前。
一盏茶的功夫，双方进入七十步，顺军火铳手抢上前开火，噼里叭啦一阵响后，明军倒了百十多人。
“稳住。”
“后队替补。”
“继续往前。”
各级军官开口，防止军兵慌乱。
第一次正式的排队枪毙，军兵还是有些慌的，只是严酷的军法压制下，敢慌不敢乱。
顺军火铳手退后，弓弩释放。
这就习惯了。
平日训练的时候都会有箭雨压制，此时下意识低头，同时脚步不停。
哔~
尖锐的哨子同时响起，明军火铳手同时止步。
架枪，瞄准，一气呵成。
“放！”
砰~
两千杆火铳同时冒火，顺军阵型如同被啃了一口，瞬间倒了一片。
顺兵惯性往前一步，又是一阵火铳响，前排还站着的顺兵全部倒地，后排也变得凹凸不平，正在顺兵犹豫时，又是一轮排枪响起。
顺兵还没往后退，但是在李自成眼中，阵型就是在往后退。
阵长两里，伏尸三千。
三十步距离，不只杀伤力惊人，准度也足够高。
“马军出击。”李自成下令。
令旗舞动，号角响起，两侧骑兵启动加速。
“迎战。”秦良玉一声令下，两侧马军正面迎上。
顺军步军正在后退。
皇帝转身要下望斗。
“陛下止步。”秦良玉叫道。
朱由检问道：“巴王有何话说？”
秦良玉说道：“两军即将混战，陛下当坐镇中枢指挥全局，实无需亲临锋矢。”
“大局已定，无需朕指挥，卿自专之。”朱由检摆摆手，下了望斗，翻身上马。
朱由检举起银枪，道：“诸卿，看准了，干掉李闯。”
“杀李闯。”诸亲卫高呼。
皇帝领军刚出阵，左右骑兵已经照面。
见前排明骑举起了火铳，谷可成暗暗不屑。
见面先放三眼铳，官军的老把式，效果不能说没有，毕竟烟火齐发还是很热闹的，虽说眼前官兵手中的火铳不是三眼铳，但是打完之后不能当狼牙棒用，必然要吃大亏。
眼看双方接近，谷可成用胳膊挡住了面门，顺兵有样学样。
只要不被散弹打中面门就行。
砰砰砰~
人仰马翻。
这么厉害？
谷可成大惊失色，连忙镫里藏身，刚缩下去，又是一阵火铳响。
顺骑大乱。
后排明骑举起长枪，同时加速冲进顺骑阵中，一枪一个。
前排纷纷落马，后排见势不妙，勒转马头就跑。
中军，顺军步兵正在节节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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