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大明皇帝,问你可愿投降?”
贺一龙举刀叫道:“某家横行十余年,杀贪官污吏,杀害民大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那就去死!”
朱由检这个暴脾气,策马到了近前,挺枪就刺。
贺一龙挥刀抵挡,铛的一声,大刀飞出,人也被打倒在地。
“不错,能挡朕一招,有几分本事。”朱由检夸了一句,又问道:“降,或者,死?”
见皇帝拿大,贺一龙叫道:“人仗马势算什么好汉?”
让我上马来战!
上了马就有机会跑路。
贺一龙满怀期待。
朱由检冷笑一声,道:“尔等依仗人多势众杀戮无辜百姓时可没想着自己是好汉,穷途末路倒来谈公平。
朕格外开恩,再给你一次机会,降,或者,死?”
贺一龙犹豫不决。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说起来简单,真面对这情况,又如何能轻易赴死?
“我……”
咻~
贺一龙伸手抓住喉咙上的箭矢,噗通倒地。
让我想想啊……
这个历史上死于李自成手中的贼首,如今死在了皇帝手中。
值得欣慰的是,这次死的瞑目了。
官杀贼,天经地义,还是皇帝亲自动手,确实没有什么好怨愤的。
“急躁了。”朱由检懊恼地反省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收回弓箭,说道:“抓几个活口拷问其余贼兵的位置,朕要以快打快。”
不知道是知道得都被干掉了还是军情没有下达,抓获的贼兵无一知道其他伏兵在何处。
“陛下,不若聚齐大军杀过去?”张罗辅提出了比较稳妥的方式。
朱由检摇摇头,道:“太慢,取地图来分析。”
用兵之道皆有迹可循,便如设伏,定然时在敌军必经之路上,不仅要隐秘,还要方便出击,如此一来,能够埋伏的地方其实很少。
就是按照这些基本原则,皇帝推断出了贺一龙贺锦的藏身之处,派出斥候稍微观察就能确定结果。
当发现贼兵藏身在芦苇丛里,朱由检当即确定了火攻之计。
五月时芦苇青青,没有火油点不着,八月份可就太好点了。
一把火烧的四千贼兵近乎全军覆没,仅有少数精通水性的泅渡了马路河逃得性命。
对着地图研究了半晌,朱由检从宿松县画到亭前驿,道:“这一路必有埋伏,派快马查探宿松的雷水是否被截断,再去亭前驿。”
“臣遵旨。”
朱由检环顾左右,道:“击破这路伏兵,闯贼必然收到消息,其埋伏圈告破,不可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传令后军加快速度,预备与其大打一场。”
“陛下,若是流贼撤退又当如何?”张罗辅问道。
朱由检一拍地图,厉声道:“闯贼可走,左贼不可走!”
不打掉左良玉,其他人还以为犯事后投靠李自成即可获得保护,到时候所有人都这个想法,事情就没法办。
大不了投贼呗。
必须告诉下面人:投贼依旧是死路一条。
皇帝掏出小册子翻了一下,确定自己没记错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传令全军继续往前,天亮前找地方休整。”
为避免流贼耳目,皇帝是昼伏夜出,形同贼人。
“贼人如此大规模调动却无一奏报,官府掌控力近乎于无,难怪太子要朕南下。”朱由检感慨万千。
广济城外散布着几百具尸体,战事却已经停歇,李自成在二百余亲兵保护下进了左良玉大营。
左良玉迎了出来,道:“顺王亲至,末将不胜荣幸。”
“都督弃暗投……”李自成微微一顿,跳过了“明”字,道:“待围杀了狗皇帝后打下南京,论功行赏,都督为首功,必有王侯之封。”
“多谢大王。”左良玉满意地笑了。
李自成说道:“狗皇帝领兵而来,必击都督中军,十路伏兵四万大军分布左右,须得半天时间才能合围。
都督需要坚持住,如若不然往蕲州退去,诱敌深入。”
左良玉思考片刻后说道:“实不瞒顺王,末将麾下虽有十万众,能战者不足万数,恐怕难挡半日之久。”
废物!
李自成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此只能诱敌深入,只要都督冒着风险,免得狗皇帝停兵不进。”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跟你混?自己当老大!
奈何寄人篱下,第一次就拒绝领命,以后怎么混?再想到干掉皇帝后的巨大的收获,左良玉牙一咬,应了下来。
“好,都督顾全大局,孤不会亏待都督。”李自成拍着胸口说道:“待孤称帝,必授以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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