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口供里说的是真的？韩长官……”陈明问道。
“都说了，不好说！没有证据的事儿没法说，有了证据又没法做！韩长官可是一方霸主，在山东地界有很深的影响力，人家手里有兵权，我们没法子针对他，我们来山东也得看上面的意思，要是没有中央军进入山东配合咱们，最多也就是查找一下日谍的案子，这种查官员的案子不能碰！不然咱们等着被打黑枪吧！”谢远航玩着打火机说道。
“这我倒是不关心！那个查日谍咋查啊？咱们是生面孔，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界，两眼一抹黑没头绪啊……”陈明说道。
“眼下的局势日本人的兵锋已经虎视眈眈，可以想象华北必有一战，这一点党国的将军们都看出来了，日本人南下无非就那几条路，一条是走草原穿喜峰口兵进北京城，另一条是走山海关一路横推进天津转山东！还有就是海上夺取青岛！”谢远航说道。
“那咱们这么做也是想延缓鬼子的进攻？”陈明有些迷茫的问道。
“哥啊！这种事儿不是我们查查案子就能改变什么的！大势之下百十个特工微不足道！我的意思是山东的情报人员会很多！可能很多都是不值钱的，就单纯为了勘察而存在的！初来乍到我们得看看形势，看看长官们的意思！时间也这么多天了，毛秘书也是时候回南京复命了，咱们也得回天津有更好的布置！这边案子有线索不妨给当地的同僚……”谢远航说道。
“弟儿啊！那功劳岂不是都让给别人了，咱图啥啊？”陈明有些舍不得。
“咱俩现在短时间都没有晋升的可能，除非处座提拔委座开恩！你晋升中校，我晋升少校！大姐目前没机会！没机会要那么多功劳不是好事！刚让党务调查处栽个跟头，得低调一点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况且咱们在别人的地盘上！对党务调查处咱们可以当狼狗，但是对自己人咱们得留条路给别人走！况且我有了点儿想法……”谢远航说道。
“哎呀！你说话咋一股子一股子的！急死我了！你直接说全了！我等着听呢……”陈明见谢远航卖关子无奈的说道。
“关外现在发展的不错，鲁开山也有几千人马了！草原上的马是战略物资！但是眼下还没有彻底禁止，所以咱们可以卖马！每次走货顺带着马队进来，然后用马车带回货物，一来一回就是紧俏的物资，一旦开战离不开这些马！况且再向北就是老毛子的地界，也可以从那边尝试走私一些军火回来！现在军火也是紧缺的货物……”谢远航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买卖做大了事儿也大啊！”陈明说道。
“你啊！我们能有多大的生意？咱们和城防团关系那么好，城防团又算是陈长官嫡系，咱们完全可以都卖给他们嘛！东西是好东西！想来价钱和人脉也差不了！和中央军做生意也不用担心上头查你！这是明面上的生意！咱们是穿过敌人的封锁线搞来的武器！和马匹！这是本事！于国有功的……”谢远航转换了概念说道。
“啊……我明白了！那就是借着这杆大旗，咱们就算是有了靠山呗！一张条子走几批货是咱们说的算！反正也没人敢特么查账本儿！是这意思不？”陈明说道。
“意思差不多！所以眼下就有个生意，你没见山东最多的还是车马么？汽车火车还不是主力运输方式，要想破局就从车马行下手！这些人走南闯北最是知道路线！要想得到情报这边最快！弄几个马夫就能摸清各处的路况！这种没技术的案子可以给这边的人来查！”谢远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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