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薄棺。
埋葬在城外乱坟岗。
这就是聋老太太亲生儿子的下场。
死了都不知道埋哪了。
从六院回到四合院儿以后聋老太太心里很不安稳。
晚上睡不着觉经常想起儿子从病床上掉下来的时候她没有救甚至是没有找人救的情景。
整夜整夜的想这件事情。
就算是熬不住睡着了也会做噩梦惊醒。
在梦里她儿子不止一次的质问聋老太太为什么不救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儿子死在她的面前。
没几天的功夫。
聋老太太眼窝深陷、疲惫不堪,好像是病入膏肓一般。
她经常半夜的时候惊醒,然后就是大喊大叫。
这些情况李家人都是知道的。
李林这次可没有那么好心主动去帮聋老太太了。
当年她卖给李家房子也是无奈之举。
李家也没欠她多久的房钱。
该还的恩情早就还过了。
徐氏和李林说了所有的情况。
得知真相的他可不会再上赶着去帮助聋老太太。
终于。
聋老太太忍不住了。
她找到李林说明情况,开口说道:“当时是由于我的疏忽我儿子才死的,我要是注意点儿的话也许金雄就不会死,我心里过意不去,这几天一直梦到她,平安他爹,你给我开一点儿药吧,我每天睡不着觉很痛苦的!”
李林也没多说,给她开了一个方子。
当归1钱2分,川芎7分,白芍1钱(炒),生地黄1钱2分,白术1钱,茯神1钱2分,远志(甘草水泡,去心)8分,酸枣仁(炒)8分,麦门冬(去心)2钱,黄芩1钱2分,玄参5分,甘草3分。
此方主治怔忡惊悸,有安眠的效果。
方中并没有什么禁忌,李林也没有做加减。
开好方子以后就将方子给了聋老太太,让她自己去抓药。
聋老太太开口说道:“你,你不是在扎钢厂当厂医吗,干脆就在你们医务室给我抓一点儿就行了,别让我去医院抓药,我年纪大了,最近几天还没睡好,不方便去医院抓药!”
说来说去。
她还是不想出钱。
自己到医院抓药总得给药费吧,若是李林从医务室拿药是不需要出医药费的。
李林摇摇头说道:“老太太,这可不行,怎么可能直接从医务室那边拿药呢,要是让别人看见可能说我公私不分,占公家便宜的!”
聋老太太没办法,只能拿着药方到隔壁自己家。
“以前李林都是将药物直接拿来给我的!”聋老太太心中疑惑道:“这次是怎么了,怎么抠门儿起来,居然只给方子让我自己去抓药?”
突然。
她想起来了。
民警同志询问金雄之事的时候她可是差不多什么都说了。
当时李平安也在场。
他可能猜测到李家买房的时候自己没帮他们什么忙,也没给李家多少优惠。
李平安知道以后他父亲李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哎......。”聋老太太想道:“当年的事情终究还是隐瞒不住了,往后李家人怕是不会再帮我了!”
老贾出殡的日子。
李平安起了个大早,带着秦淮茹到街上吃了早饭,他连四合院儿都没去。
秦淮茹想到六院帮梅姨。
李平安说道:“今天是周末,你还是别去医院了,我也不去,我和刘御医说过,抽时间要去药物研究所那边找他的!”
秦淮茹答应一声,自己到家属院小院儿休息。
李平安骑着自行车到药物研究所。
刘御医已经整理了不少医书。
他整理修订的都是前人的著作。
结合以前御医们看病的病例整理出《清宫医案》一书。
这本书庞大恢弘主要是结合各种病例阐述相关医理。
目前。
这本书还在修订当中。
只是整理出一小部分而已。
另外就是各个时代御医们所著作的医书。
比如。
刘御医整理出了末代太医院院使赵文魁所著的《文魁脉学》一书。
清代太医院院使为太医院最高官职,能做上这个位置的都是在医学上有所成就的人。
就拿赵文魁来说。
他以《皇帝内经》、《难经》、《脉经》、《濒湖脉学》等脉学知识为基础,结合为晚清皇室成员、王公大臣请脉治病的经验,写成了《文魁脉学》一书。
他在这本书中详细的讲述了脉学理论,提出了首重诊脉、以脉测证、凭脉用药的理论。
书中还讲述了六经辩证的理论。
汉代张仲景著《伤寒论》,将外感疾病演变过程中的各种证候群,进行综合分析,归纳其病变部位,寒热趋向,邪正盛衰,而区分为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经病。
几千年以来,它有效地指导着中医学的辨证施治。
六经病证,是经络,脏腑病理变化的反映。
其中三阳病证以六腑的病变为基础;
三阴病证以五脏的病变为基础。
所以说六经病证基本上概括了脏腑和十二经的病变。
运用六经辨证,不仅仅局限于外感病的诊治,对肿瘤和内伤杂病的论治,也同样具有指导意义。
其中还牵扯了脏腑学说、阴阳五行学说。
可以说。
《文魁脉学》是一部中医学理论总纲。
若是将读透。
中医造诣将会有很大的提升,甚至是质的飞跃。
虽是末代御医,但刘御医、施今墨、孔伯华对赵文魁的评价出奇的一致,说他一点儿也不输于那些前辈御医。
脉搏、施针、六经、阴阳五行、脏腑学说等方面都是李平安所欠缺的。
既然刘御医提到《文魁脉学》一书还说将这本书整理出来了,李平安自然是想看的。
刘御医也不小气,将这本书的修订稿拿出来给李平安看了,他不懂的地方就向刘御医等人请教。
有三个中医圣手从旁提点,李平安很快就掌握了这本书的内容。
他对诊脉这种手段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再加上后世的医学知识,结合他做手术的经验,对脉学、六经尤其是脏腑、阴阳五行学说理解的更加深刻了。
借着教李平安的机会。
刘御医三人也在脉学这个问题上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不止是李平安。
大家都有收获。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李平安在药物研究所食堂跟着几人一起吃饭。
下午的时候又在一起探讨《速效救心丸》的问题。
刘御医说道:“平安,你提出的这个残方潜力很大,我们在一起进行了很多次试验,可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药方的极限一直就没有找到,虽然是越改越好,但再次改良之后还能更好,太让人意外了!”
“即便是我,即便是我有几十年的中成药制作经验也没有把握找到《速效救心丸》最完美的状态,可以这么说吧,你给的这个方子我们可能需要好几年时间来研制,但是只要研制出来以后,我们这些参与者在中成药研制方面都会受到很大的启发!”同仁堂刘师傅也开口说道:“就算是我们这么大的年纪了,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中医水平在不断的提高!”
他们的话李平安是相信的。
《速效救心丸》本来就是现代中成药的典范和杰作。
确实是值得研究。
它成功的开创了中医、中药速效的先例,的确是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
刘御医几人又要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李平安才离开。
他对刘御医说道:“我就不在你们这里吃饭了,还是回家吃饭吧,我母亲可能给我做饭了,我要早点儿回去!”
刘御医几人也没有留他。
李平安回到四合院儿时老贾已经下葬。
徐氏告诉他说父亲李林也去参加了葬礼,还给贾家一万块钱的礼金。
这已经不少了。
除了易中海给了五万块钱以外,其他邻居都是给几千块钱而已。
阎埠贵帮着记礼单,还写了一两副门对儿,他出的最少,只给了两千块钱。
“我帮着贾家干活儿啊,又是写门对儿又是记礼单的,可没少干活呢!”阎埠贵对大家说道。
白事儿上给大家做饭的自然是何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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