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啊,就是那个秦二家!”秦母说道:“秦二已经死了,被刘家父子那两个庸医治死的!秦二死后他儿子秦昌不乐意了,发动全村人和刘家闹,说是只要到刘家医馆喊一声,为他父亲叫叫屈,哪怕是到医馆里站一会儿就能到他家白吃一顿饭,虽然饭菜也不是多好,能省一顿是一顿,听说还要经官,县里派出所都要来人呢!”
“原来是这回事儿啊,我说怎么我们从刘家医馆经过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呢!”秦淮茹冷笑一声问道:“妈,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昨天一整天秦母都在刘家医馆儿,听过别人议论。
模模糊糊的知道一点儿事情的经过,回忆着将整件事情说了出来。
以前。
刘驼子只是用中医治病,西药贵,他还不会做手术,基本上没有怎么关注过西医。
儿子在医校学成归来以后一切就变了。
刘潮这家伙认为卖西药来钱快,用西医治病赚钱更多。
不但在小医馆儿里布置了一个简易手术室还跑到城里进了一批西药。
刘家父子本来医术就不行,再加上石巧云事件以后更没人相信他们。
他们家的西药卖那么贵谁买啊?
眼见生意越来越不行,刘潮这家伙就动起了心思。
普通人买不起西药他就去找有钱人。
这家伙将主意打到了秦二身上。
解方前秦二是村子里最大的地主,家里有差不多两顷地,在县城还有别的买卖,据说是在一家当铺里有一点儿暗股。
后来当铺干脆被政富没收了,土地也被分了。
不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二虽然伤筋动骨,但家里还是有些资产的。
除了赚了黑心钱的刘家,村里没有哪家能够比的上。
秦二有个老毛病。
风湿。
关节炎。
平时都疼的受不了。
刮风下雨的时候更是难受。
他在刘家和县里都治过病,不过效果不太理想。
刘潮这家伙找到秦二说他能治好对方身上的病,给秦二推荐了一种西药。
秦二吃过这种药以后身体果然不再疼了,还夸奖过刘家的医馆让大家相信他们、相信西药。
这种药秦二吃了两三个月,产生了耐药性,越吃越多,吃少了不管用。
前几天秦二吃过药以后没多久就暴毙了。
秦二儿子不依,天天找人到医馆找事儿,非要找刘家的麻烦不可。
现在已经到了发动全村人一起到刘家医馆闹的地步。
“秦昌那家伙哪有这么孝顺?我记得前年县里过来分地的时候秦二家里可慌了,村里人不都说他带着妻儿、金银要跑路的时候将秦二那个老家伙落在家里了吗?”秦淮茹抿嘴轻笑道。
京城周边农村是率先进行土改的地方之一。
秦二父子根本就不了解政策,惶恐的很。
大难临头各自飞。
秦昌这家伙带着妻儿都要跑路了,最后在村口被工作人员堵住。
当时还有几个解方军跟随。
秦昌这家伙还想跳进池塘逃跑呢,解方军朝天开了一枪才把他吓唬住。
“你当秦昌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是为给秦二讨还公道?他那点儿心思谁不知道啊,不过是想趁机敲诈刘家一笔罢了!”秦母说道:“要不然怎么雷声大,雨点小?早几天就说要倒县里报告了,派出所的同志怎么就不过来,要是真想经官,到城里找人都应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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