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琴和沈玉兰看着这一切,晓是沈家足够富裕,如今看着还是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惊叹。
“沈老爷来了,快请坐。”霍夫人此时换了身衣服,面上客气周道。
“夫人客气了,冒昧上门打搅,失敬了。”沈仲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霍夫人的神色。
“沈老爷说的那里话,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霍夫人知晓他们来意,几句客套过后,便道:“想必昨日之事沈老爷也有所耳闻,南枝是受霍家牵连,平白遭了难,也怪事出突然,我忘了派人上门告知,所以备了点薄礼以表歉意。”
说着,一旁便立刻有人将几盒包装精美的东西放在了他们面前。
冯春琴一看这些东西定都价值不菲,但是就这么点,明显是打发他们,当下冷冷道:
“怎么说好歹人也是在您霍家眼皮子底下出得事,您这点东西就想将我们打发了?”
霍夫人喝茶的手一顿,微笑凝视了一眼冯春琴,缓缓道:“这位是?”
沈仲天忙道:“是沈某的夫人……”
“夫人?”霍夫人凝眉反问,“她便是南枝的母亲?”
“不,不是……”沈仲天顿时有些窘迫。
不是?霍夫人放下茶杯,再度打量了眼冯春琴,冷然道:
“原来是个妾,难怪如此不懂规矩。”
冯春琴闻言脸色一变,像被当场抽了一巴掌,难堪的厉害,沈玉兰忙道:“夫人误会了,我娘是因南枝姐姐之事心中悲痛,难免愤慨了些。”
“悲痛?”霍夫人嗤笑一声,她莫不是听了个笑话,谁人不知这个姨娘在沈家仗着沈仲天的宠爱可没少苛责沈南枝,这悲从何而来?
沈仲天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当即也不打算不拐弯抹角了,反正以后做不成亲家了,何不趁此机会把利益最大化。
“霍夫人,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个说法,还请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在你霍家看来,我沈家一条人命就值这点东西?”
“你在胡说什么?”霍夫人一头雾水,当即脸色也冷了下来,“沈老爷,你今天带着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挑衅我霍家吗?”
“你就别再隐瞒了,如今我女儿已死,好歹是一条人命,你们难道想推卸责任吗!”
沈仲天听着这意思还想隐瞒,利欲熏心下狗胆包天,竟叫嚣起来。
“人命?”这下轮到霍夫人愣住了。
一旁冯春琴看沈仲天眼泪也没有,当下瞪了他一眼,狠狠在他腰后掐了一把,你倒是哭啊!
沈仲天立刻会意,挤出几滴眼泪,“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没有你爹可怎么活啊!”
冯春琴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唉呀,只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如今人家还想三言两语就将我们打发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怜的我们连孩子的尸骨都没看到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冯春琴哭的真起劲,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父亲和姨娘这么伤心,哭的这是哪位列祖列宗啊?”
沈仲天和冯春琴猛的顿住,抬头看去,沈南枝站在楼梯上,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你,你没死!”沈仲天顿时大惊失色,指着沈南枝失声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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