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
韩哲却不急着给她答复，反而问道：“我能抽根烟吗？”
“抽完再开窗吧，要不然会有烟灰，烟灰缸在这里。”姜秀妍拉出车载的烟灰缸。
见韩哲有些意外的眉头微挑，姜秀妍便急忙解释：“是认识的姐姐会抽烟，之前开窗户抽烟烟灰飞了好多进来...没关系，我虽然不抽烟，但也对烟没什么反感，一会再开窗晾晾味道就是了。”
韩哲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对她笑笑，而后便点燃一支香烟。
姜秀妍被他看的脸上发热，却还是有点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最近状况不太好的。
“刚才在爱马仕店里，你认识的那位店长欧尼一直给你打助攻，说的话也不像是假的，你以前应该还真没和别的男性客人单独出来过吧？”
韩哲说着，也在观察姜秀妍的表情。
姜秀妍嗯了一声，表情变得很认真：“但这其实主要是因为去美容室的男性大多数都是艺人，而主要的客人还是女人比较多。
虽然也有艺人对我有意思...”
她瞥了韩哲一眼，见他无动于衷，不着痕迹的继续道：“但是我不怎么喜欢艺人，毕竟在这圈子里也算呆了一段时间了，很清楚这圈子里的男偶像和演员玩的有多花。
他们钱不一定有多少，反而万一被媒体发现了很有可能会被他们的狂热粉丝缠上，在网络被曝光，他们工作也不稳定...
总之我是不太喜欢艺人的。”
说完后，姜秀妍看了看韩哲，见他笑容变得有些调侃的意味，这才微微红着脸继续说着：“也不是没有人专门找我办卡，然后就说要出去吃饭什么的...但我又不傻，工作归工作，为了一张卡把自己搭了那不亏死啦？
而且你今天这个客人要请你出去，明天另外一个客人请你你去不去呢？这圈子就这么大，来美容室的男人也就那么多，还有同行巴不得撬走你的客人，哪能藏得住秘密？
所以我其实是不太爱做男人的生意的，除非是有专业需求的艺人，那倒无所谓，我又不是漂亮的不行，那些艺人也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的，毕竟女艺人里有不少连我都觉得长得很漂亮的呢！”
韩哲点点头，随后笑了起来：“所以啊，如果不是最近状况很难的话，你大概是不会为了争取一个长期的客人就和我单独出来的吧？”
“那也可能是因为...”姜秀妍想要反驳，可韩哲却微微摇头。
“我去找你的时候穿的也不像特别有钱的人，我现在的样子也不算什么帅哥，思来想去，你除了为了业绩，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韩哲说完，笑了笑道：“你是怎么看得出来我是有长期消费潜力的？就不怕我是见色起意吗？”
“呀，我好歹也工作了很久了，有一定眼力的好不好？”姜秀妍轻哼一声。
“我看的出来，你不像是单纯好色，或者是为了在我面前撑面子所以才充钱的，起码在你决定办卡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你就是单纯的想为我出口气，应该是看在我给你服务的态度很好的份上吧？”
姜秀妍勾起嘴角：“或者说，wuli韩哲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说话时有些调皮的对着韩哲wink了一下，动作浑然天成，可wink结束，却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我觉得应该还是前者居多吧。”
韩哲点点头，而后有些好奇：“那按理说，用katalk之类的保持联系也行啊，没道理我邀请你就答应了吧？”
“什么叫做你邀请我就答应啊...”姜秀妍瞥了他一眼，微微抬起下巴：“我也是仔细想过的好不好？”
“你虽然在剪发的时候也经常偷偷看我...”姜秀妍先是故意的对着韩哲挑挑眉，挺直身体，大雷轻轻摇晃，她见韩哲的视线不由定格片刻，忍不住笑着说：“但总的来说还挺克制的，而且莫名给人一种很坦诚的感觉。”
“之后也没有刻意想要和我加强联系的意思，如果不是安妮故意找我的麻烦，让你觉得有点不爽，你大概连卡都不打算办吧？”
韩哲点点头，他最开始的确就是打算剪个头发就算完事，虽然去美容店感觉挺好的，但那儿的人的确不少，还得排队预约。
“那不就很简单了？难得遇到一个虽然看起来有点落魄，但其实应该还挺有钱，并且对我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倒不是说反对这种事，但总得从朋友开始吧？”
姜秀妍非常坦白的说着：“你虽然胖了一点点，但长相又不难看，个子也高，说话也感觉很随和，坦诚，如果还有钱的话，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和你年纪一样，都25了，总不能不谈朋友吧？”
“聊的来就多聊聊，哪怕后面不合心意，也能只做个朋友的嘛，还能拜托你多来几次美容院，让我赚点小钱。”
姜秀妍说完后，叹了口气：“只是，谁能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所以现在的想法发生了变化？”韩哲微笑着扭头打量着她，姜秀妍霞飞双颊，偏着脸不和他对视：“稍微有一点点吧...”
“一点点？”韩哲掐灭烟头，顺势凑近了些，姜秀妍很不自然的挪开视线，打开窗户，可忙完了一看，韩哲还在笑吟吟的看着她，这下子破功了，气恼的伸手轻轻推开他故意凑近的脸。
“是变了很多！好了吧？原本我还想着，只要我自己足够努力，也没有什么是靠自己做不到的事。但我现在知道了，有些事不是我努力就能做到的......都怪你！”
姜秀妍有些幽怨的瞥他一眼：“满意了吧？”
韩哲对于她的坦诚非常喜欢，于是，勾起嘴角老实坐好：“我很满意。”
“...到了，走吧，中午就吃了两个小面包，我都要饿死了。”姜秀妍停下车，有些气恼的推门下去。
韩哲伸了个懒腰，同样早就饿的不行了，推门下车，两人走近后，他微微抬手，姜秀妍只是犹豫了一下，便默契的轻轻伸手勾着——车上冷静的谈话不仅没有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差，反而让两个人脱离了金钱带来的迷幻感，多了几分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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