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蔡京的第四子。
“原来是在汴京赫赫威名的蔡绦公子,今日算见识到了。”李浔平静地说出恭维话。
“我居然这么有名么……不对,就是你害了我手下的人?”
“不知你说的是哪位?”
“就是薛采。”
李浔打量他一眼,现在薛采已经被认定成是诗会投毒的凶手,这人居然这么天真无邪,就直接在蔡家园子里说薛采是他小弟?
他道:“在下只问了灶房的人,问他们分别做了什么,具体定论是周管家的侄子去向你兄长禀报的。”
“周海?我就知道那厮不是好东西!”蔡绦大怒。
李浔笑了笑,他没什么耐心继续欺负小孩子,随便找了个空子把人支走:“今日不是旬休,你怎么没在学里读书?”
蔡绦一下子没了气势,神色尴尬,支支吾吾。
“你管这个做什么……”
李浔扫过一眼:“那我走了,公子再会。”
逃学而已,蔡家的老传统了。
他绕过蔡绦离开,这次没有人拦住他的脚步。
蔡绦一不留神被他溜走,再追过去就晚了。他气的踹了一脚太湖石,疼的原地直蹦,嚎了一会儿,才缓解疼痛,双脚落地。
“什么东西,算了,我自己去找薛家,这可不是我不帮忙……薛采也真是的,怎么被抽了两顿鞭子就认下罪。”
他可不信薛采会有胆子敢给长兄下毒,他大哥不说是全汴京最前途无量的人物,也该是全大宋第三不好惹之人。
第一是官家,第二是父亲大人。
不过蔡京倒是不怎么喜欢蔡攸,他才他爹是最喜欢的儿子。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对小厮招了招手,“备好马车,我去薛家一趟。”
“四郎,你这腿……”
“不小心磕的。”
……
……
回府的路上,太师府桥周围嘈嘈杂杂,几个穿着皂靴的汉子厮斗起来,浑身是汗和热气。
为首那人直嚷嚷:“你们几个贪生怕死,那就让我去讨个说法,怎么都不能让宋哥哥白白被人害死!”
“今天的活干完了么你就要去告发,今日没挖完土,明日连午食都没得吃,饿着肚子干一整天活,你不要命了?”
“这命有什么好要的,咱们是官家的禁军,不是他高太尉的役夫,成日给他修宅子修马房修河道,陪着笑脸当下人,兄弟还被人活活累死,这算什么禁军?”为首那人青筋暴起,脖子都涨红。
一边说一边推搡,“你们别拦我!”
“好,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拦你,你想被活活打死就去罢,人家蔡官人是太师长子,你是个什么人物,凭什么要见你?大街上这么多人就你胡咧咧,真当太尉是聋子?”
“那你就看着咱们连宋哥哥下葬的铜子儿都凑不出?那还算什么弟兄,我余光亮今天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找人讨个说法,咱又不是卖身给他,没这么作践人的!”
身边人七嘴八舌拦着,一起把人按在地上。
其中有个凤眼狭长的汉子,用力抽个耳光:“醒醒神!宋武学死了,你难道要让大家伙也被害死?”
李浔站在十几个看热闹的汴京百姓身后,远远看这出热闹。
他看向身后充作小厮,毫不起眼的陈信: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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