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茂一定要给领导打电话才能协调到询问室吗？
肯定不是的！
他直接到灵渠区局办案中心，只要表明身份，询问室随便用。
但如果他都到局里了，电话都不打一个，要是再被于主任给遇上，对方会怎么想？
昨晚才一起吃宵夜喝奶呢，今天转眼就成了陌生人？这就不近人情了。
人生在世嘛，还是得讲一个人情世故的。
没多久，高茂便带着人来到了灵渠区分局。
果然，于主任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了一切，他去说了自己的身份后，立刻就有人带着他去了一间询问室，还泡好了一杯茶。
这待遇，看得范九直傻笑。
要是每次出差都能有这待遇，那就舒坦了。
接下来便开始了询问，曾大鹏确实非常配合，在与高茂一问一答中，又将刚才讲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不过与刚才的散乱相比，笔录的逻辑性就要强很多。
中途于主任亲自过来了一趟，问起高茂大概需要忙活多久，他这边好安排午饭。
高茂很自然地婉拒了。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对曾大鹏的询问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等这边问完，他就要再次前往刘家豪居住地所在的淦阳派出所，请对方协助进行传唤。
于主任一听有正事，也就没再劝，只说了他去帮忙联系一下，然后就走了。
待笔录问完，还不到上午11点，高茂电话里向于主任道了谢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淦阳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这边已经安排了一个副所长专门接待。
看来于大主任的面子还是蛮大。
“高老弟，不知是什么案子？”这位姓马的副所长还是一脸懵。
这倒也不怪于主任没给他说，因为于主任自个儿都不知道。
之前袁局长倒是随口问过一嘴，但高茂搪塞了过去。
高茂道：“一起命案。”
“命案？凶手是我们辖区的？”马副所长很震惊，“什么时候发生的案子？”
高茂道：“五年前，案发地点在你们这边的东湖区。”
马副所长感觉脑子快转冒烟了。
什么情况？凶手是阳城灵渠区的，案发地点是阳城东湖区的……
“被害人是你们那边的吗？他在你们那边报的案？”马副所长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尽管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毕竟，如果案发地点在阳城，就算被害人家属是栾城县那边的，栾城县接到报案，大概率也不会直接受理。
都跨省了呢。
哪知高茂摇了摇头，道：“不是！被害人也是你们阳城的。”
“……”
高茂自然看出马副所长相岔了，当即解释道：“马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案子是我们那边办的一件命案牵扯出来的。五年前东湖区办了一起交通肇事案，车主当场死亡，当时那边交警认定了这起案子是交通事故。后来我们在调查一起雇凶杀人的案子时，凶手交代了这起交通事故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杀人。”
马副所长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不由得替东湖区交警大队默哀了一阵。
如果交警大队那边办案没有过错，这事儿或许不会被追责，但面子肯定是丢定了。
忽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冒出来，忍不住问道：“雇凶杀人？跨度达到了五年，这是职业杀手吧！你们栾城县不大，还能有职业杀手光顾？”
话一出口，马副所长便感觉这话有些伤人，连忙道：“高老弟，我没有看不起你们栾城县的意思，而是说这种杀手……”
他想解释，但感觉为了解释而说出来的话更伤人……
高茂却不是很在意，笑笑道：“马所也没说错，我们栾城县确实挺穷的。而且你猜的也没错，那杀手的目标也并不是我们栾城县人，而是天海市那边的。那凶手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我们给发现了。现在人已经关进了看守所，还交代了这些年在国内做的四起案子，你们这边的那起交通事故，就是其中一起。”
马副所长脸有些红，他莫名的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但却又没有证据。
特别是高茂那一脸善意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在侮辱人呢？
错觉！肯定是错觉！
只是，那凶手在阳城这边成功作案，但在栾城县那边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落了网，这两地警方能力差距似乎有点大耶。
经济好不好与警察有关系吗？好像没有。
这般想着，马副所长脸更红了。
不过他也是经历过不少挫折之人，很快就将心态给转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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